“找了，问我你住哪，我没说。”张昊突然瞪大眼睛，“你怀疑是她？”
“她最早来看过结婚证，”我说，“而且她跟阮慧娴最近好像有点矛盾。”
张昊若有所思：“要不我打听打听？”
“别。”我拦住他，“到此为止吧。是谁都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往前看，把这些破事都甩在身后。
睡前我看了眼手机，发现阮慧娴用公司邮箱发了封邮件给我。长长的几千字，从我们初相识说到现在，哭诉委屈，解释林凡只是同事关系，说结婚证肯定是伪造的，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看都没看完就直接删了。
关机前，最后刷了次朋友圈。刷新出一条林凡十分钟前发的动态：
“感恩所有关心，腿伤无大碍。也感谢某些人的成全，让我知道谁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人。【爱心】”
配图是病房窗外的一束阳光，但角落里明显拍到了阮慧娴的衣角。
我嗤笑一声，关了手机。
成全？行啊，我就好好成全你们。
林凡那条朋友圈发完没两天，我就从老同事那儿听说，阮慧娴在公司日子不好过了。
“总部派人来审计了，”前同事小赵偷偷告诉我，“听说有人匿名举报林凡报销造假，顺带把阮慧娴也扯进去了。”
我握着手机，站在新公寓的阳台上眺望城市夜景。晚上的风有点凉，但心里莫名舒坦。
“严重吗？”我问得轻描淡写。
“可不嘛！林凡那几个报销单确实有问题，明明请客户吃饭的发票，时间却对不上。更绝的是，有人扒出他上个月请假说回家奔丧，结果朋友圈定位在海南！”小赵压低声音，“大家都说...是你举报的？”
我轻笑一声：“我哪有那闲工夫。”
挂电话前，小赵又说：“对了，林凡那腿伤好像也没那么严重。有人看见他昨晚在酒吧蹦跶，石膏都不知道扔哪去了。”
意料之中。
第二天我去新公司报到。环境不错，同事也挺友好。中午吃饭时，人力总监还特意过来拍拍我肩膀：“诸先生，你的能力我们早有耳闻。之前那个项目多亏你力挽狂澜。”
我笑笑。看来行业圈子里已经传开了我和阮慧娴的事，不过好在没影响我的声誉。
下班时，手机收到条陌生号码短信：“世昌，我们谈谈好吗？就五分钟。”
是阮慧娴。我直接拉黑了事。
没想到她居然找到我新公司来了。第三天下午，前台说有位阮小姐找我。我让回复说我不在。
透过办公室百叶窗，我看见她站在大楼门口的身影，瘦了不少，穿着件单薄的风衣，在风里显得有点可怜。
我转开视线，继续做我的报表。
下班时故意晚了半小时，她还是等在那儿。看见我出来，她急忙上前：“世昌...”
我绕开她往前走。
“就五分钟！”她追上来，声音带着哭腔，“林凡他骗了我！他的腿根本没事，都是装的！”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所以呢？”
她被我一句话噎住，眼泪唰地流下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
“不能。”我打断她，“你和他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
“可是公司现在要开除我！”她抓住我的袖子，“审计组说我有包庇行为，可能还要追责...世昌，你认识总部的人，帮我说句话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