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辰竟然秒怂。
我笑得咳起来,胸腔疼,却莫名踏实。
六十四万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战场在周一。
第2章 祖传空白工牌
我爷爷彭天眷,1924 年在上海老南市开黄包车行。
当年沪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力车夫,缺的是能让车夫“合法”在租界通行的牌子。
爷爷把空白铜质工牌发给最得力的伙计:正面刻“眷”,背面空着,想填谁填谁。
遇到巡捕拦路,把牌子一翻,写上“工部局张科长专用车”,就能大摇大摆进去。
后来车行被收编,爷爷把最后一枚空白工牌留给了我爸,我爸又给了我。
到我手里,它已经变成一块“身份伪造器”——只是时代变了,玩法也变了。
周六一早,我去老闸北的旧货市场,找刻章的赵瘸子。
赵瘸子看完工牌,眼都直了:“民国老铜,含银,你确定要刻?”
“刻。”
我让他在背面阴刻一行小字:
天眷咨询 执行董事 彭骄傲
赵瘸子咂舌:“这年头,还有人把工牌当公章?”
我笑笑,没解释。
刻完字,我把工牌挂脖子上,坐地铁去了浦东嘉里城。
那里有我昨晚约好的下一位演员——一家 2019 年就歇业的小咨询公司老板,老郑。
第3章 反向背调老郑的办公室在嘉里城 1206,玻璃门上一层灰,前台还贴着 2020 年春节放假通知。
我把两斤明前龙井放他桌上:“郑总,借你壳。”
老郑苦笑:“彭总,公司三年没开张了,你要它干嘛?”
“投标。”
“辰光资本那个 800 万?”
“嗯。”
老郑差点被茶水呛死:“你疯了?辰光自己的供应商库都进不去!”
我掏出电脑,打开一份 PPT,标题:《辰光资本品牌升级 0 预算执行方案》。
老郑看完第一页,嘴张成 O 形。
第二页,他开始掏手机拍屏幕。
第三页,他直接递给我公章:“免费借你,股份我不要,让我围观就行。”
我摇头:“股份给你 5%,但你得帮我做一件事——反向背调。”
“背调谁?”
“辰光资本所有中层及以上。”
老郑眼睛放光:“这个我熟。”三天后,一份 37 页的 PDF 躺在我邮箱:
唐亦辰的 MBA 论文查重率 42%,导师是他舅舅;
市场总监去年把 200 万媒介预算打给了自己小姨子的公司;
最劲爆的是——财务 VP 居然在英属维京群岛有壳公司,跟辰光有 600 万资金往来。
我合上电脑,给顾雪楼发微信:“老顾,帮我审一份合同,顺便给你看场好戏。”
顾雪楼回:“收费,按分钟。”
我转他 6666 元红包:“预付费。”
十分钟后,顾雪楼语音杀到:“彭骄傲,你这次要玩多大?”
我答:“不大,也就让辰光改姓彭。”
第4章 先下班俱乐部
周一清晨,我把闹钟设在 8:55。
9:00 整,我穿着连帽卫衣、洞洞鞋,晃进陆家嘴东亚银行大厦 42 楼的共享办公区——今天这里是我“天眷咨询”的临时总部。
前台小妹是新招的实习生,叫江可,大学还没毕业,眼神里却透着社畜的沧桑。
我把一张 A4 打印纸递给她:“贴门口。”
纸上只有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