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高考后，闺蜜正兴奋地晃着我胳膊：「我要去跟陈老师表白！」
上一世我拼命阻拦，却被她锁进体育器材室活活闷死。
这次我笑着递给她一盒安全套：「加油，你一定能一举拿下。」
看着她欢快奔向教师公寓的背影——我祝她这辈子奔向自己的幸福。
三个月后，电视上播放剿灭变态团伙的新闻。
受害者名单里闪过闺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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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闺蜜小说看多了，非常痴迷禁忌之恋。
高考后，她说什么“再不疯狂就老了” 嚷嚷着一定要跟体育老师表白。
……
高考最后一门结束的铃声仿佛还黏在耳膜上，嗡嗡作响，混杂着窗外倾泻而下的、过于热烈的阳光，以及教学楼下爆发出的、能把屋顶掀翻的尖叫与欢呼。
崭新的，解冻了的，疯狂的人生就在眼前铺开。
林薇的手臂死死箍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尖利得刺耳：“舟舟！舟舟！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去！我现在就要去跟陈老师表白！”
汗水，她的，或者我的，濡湿了相贴的皮肤，黏腻得让人恶心。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恍惚地看着楼下那些把书包、校服抛向天空的身影。
那些身影重叠又分开，像是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
——上一世，也是这样。
她也是这么抓着我的手，眼睛亮得骇人，说着同样的话。
而我，那个蠢透了的我，苦口婆心，一遍遍说着“师生恋不可以”、“他是老师”、“你疯了”，拼命阻拦。
换来的却是她怨毒的眼神和那句“沉舟，你就是在嫉妒我！你见不得我好！”
争执，推搡。
然后，我被她骗进那间废弃的体育器材室。
“砰”的一声，铁门从外面被锁死。任我如何拍打、哭喊、哀求，那扇门再也没开过。
黑暗，窒息，绝望。
肺叶像被粗糙的手攥紧，撕扯……最后的感觉是喉咙里充斥的铁锈味和身体无意识的抽搐。
……
“舟舟？你发什么呆啊！”林薇不满地用力摇晃我，把我从那片溺毙人的黑暗中猛地拽回刺眼的阳光里，“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我说我要去表白！陈老师他刚才还给我朋友圈点赞了！他肯定也对我有意思！”
她脸上飞起红晕，眼睛里闪烁着不管不顾的疯狂光芒，和记忆里那个将我推入死亡深渊的影子彻底重叠。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臂，动作有些僵硬。
阳光晒得皮肤发烫，但我骨头缝里却咝咝地冒着寒气。
“听见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平静得不可思议。
林薇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按照以往，我早该跳起来阻止她了。
我转过头，看着她因为兴奋而微微汗湿的额发，看着她那双写满了“疯狂一次又如何”的眼睛，缓缓地，扯出一个笑。
“好啊。”我说。
2
那个“好啊”轻飘飘地落下，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林薇脸上的错愕只停留了一瞬，立刻被狂喜所取代。
她几乎要跳起来，抓着我的手臂又是一阵猛摇：“真的？舟舟！你真的支持我？！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