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B区12号。”
老头吐了口烟圈，随手用烟头往身后一指：“最里头那间，自己去找吧。”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穿过一排排铁皮棚子，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我直咳嗽。
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那天拽住我的渔夫帽老头。
他抬头看到我，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来了？” 我点点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是自己的：
“你说能给我工作和住处，什么条件？” 老头从抽屉里推出一沓文件，示意我签字。
我翻开第一页，硕大的标题让我愣住了——《替身协议》。 “替谁？”我疑惑地问。
老头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看起来有些诡异：“苏明月。” 我猛地合上文件，感觉自己被耍了：
“你耍我？我怎么可能替她？” “她跑了。”
老头敲了敲桌面，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苏家需要有人替她完成和陆氏的联姻，你正好合适。
” “关我屁事！”我转身就走，这个荒谬的提议让我无法接受。
“三千万。”老头的声音追上来，像是一个诱人的魔咒，“事成之后，够你下半辈子逍遥自在。
” 我脚步一顿，行李箱轮子卡在门槛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回头看向他：“为什么是我？”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仿佛在评估我的价值：“你们长得像，尤其是眼睛。
” 我愣住了，他的话像是一阵冷风刮过我的心头。
“玉佩只是半块。”他压低声音，“另一半在苏家保险柜里。”
雨水从棚顶漏下来，砸在我手背上。
“签不签？”
我抓起笔，在协议上狠狠划下名字。
老头满意地收起文件：“今晚搬进公寓，明天开始特训。”
他带我穿过巷子，停在一栋高档公寓前。电梯直达顶层，指纹锁“滴”的一声开了。
客厅水晶灯亮起的瞬间，我呼吸一滞——
墙上挂满了苏明月的照片。
梳妆台上摆着她的护肤品，衣帽间里挂着她的裙子。连拖鞋都是她的尺码。
老头递来一张日程表：“明天陆沉约你吃饭。”
我冷笑：“他认不出来？”
“你只需要闭嘴，微笑。”他指了指衣柜，“里面有录音笔，套他的话。”
我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向照片墙。玻璃碎裂声中，老头面不改色。
“三千万。”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片，“够你砸一辈子。”
我喘着气，突然笑了：“行啊，陪你们演。”
老头离开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别搞砸了，苏晚晴。”
门关上的瞬间，我扯下苏明月的真丝睡衣，踩着她的拖鞋走进浴室。
热水冲下来的时候，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张脸，现在值三千万。
第3章
镜子里的苏明月冲我眨眼睛。
我抬手抹掉水雾。
三个月特训让肌肉产生记忆，现在连撩头发的弧度都和她分毫不差。
"陆总到楼下了。"耳机里传来老管家的声音，"记住，你上周刚感冒痊愈。"
我涂上苏明月最爱的烂番茄色口红。
太艳了。
像刚喝完血。
电梯门开时，陆沉正低头看表。银灰色西装裹着宽肩，袖扣闪着冷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