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了三分钟。"他抬眼，"不像你。"
我心脏停跳一拍。
"嗓子还疼？"他突然伸手摸我脖子。
指尖凉得像蛇。
"好多了。"我偏头躲开，掐出苏明月的甜腻声线，"人家想喝燕窝嘛~"
他忽然掐住我下巴。
"燕窝？"拇指蹭过我嘴角，"你芒果过敏的疤呢？"
操。
资料里没写这个。
"激光祛了。"我拍开他的手，"你上周陪小情人做美容，忘啦？"
他瞳孔骤缩。
宾利车门关上时，我后背全湿了。
酒会在明珠塔顶层。
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陆太太。"秃顶男人凑过来，"上季度的分红......"
"她不管这些。"陆沉揽住我的腰，"对吧，明月？"
五指陷进我肋骨。
"当然~"我晃着香槟杯，"人家只管花钱。"
侍应生经过时，我故意崴脚。
酒液泼在陆沉裤子上。
"哎呀！"我掏出手帕往他裆部按，"人家笨手笨脚的~"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
青筋暴起。
"好玩吗？"他贴着我耳垂问，"苏、晚、晴。"
我呼吸一滞。
香槟塔突然倒塌。
玻璃碎裂声中，老管家在人群里对我摇头。
"开玩笑的。"陆沉突然笑出声，"你紧张的样子......"他舔掉我耳廓的汗，"很可爱。"
回家路上他全程沉默。
指纹锁亮红灯时，我才发现公寓密码换了。
"惊喜。"陆沉从背后抱住我，"我们的新婚房。"
满墙婚纱照P得毫无PS痕迹。
主卧床头挂着巨幅合影——他搂着穿白纱的"我"，背景是苏家祠堂。
"洗澡水放好了。"他解开领带，"要我抱你进去？"
我反手甩他一耳光。
"装够没有？"指甲陷进他脖子，"真当我是那个蠢货？"
血珠顺着他喉结滚下来。
他居然在笑。
"这才对。"攥住我抽筋的手腕，"冒牌货哪学得来明月的小动作。"
衣柜突然传来震动。
我这才发现暗门。
推开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
苏明月被铁链锁在角落，手腕溃烂见骨。
"惊喜吗？"陆沉扯开领口，"你的替身任务......"他踹翻奄奄一息的真货，"从今晚开始。"
苏明月抬头看我。
满脸血污里，眼睛亮得吓人。
她蠕动着嘴唇。
看口型是——
"快跑。"
第4章
我反手锁上暗门。
陆沉的笑声从背后渗过来："怎么？心疼你妹妹？"
苏明月手腕上的铁链哗啦作响。血顺着她指尖滴在地板上，像坏掉的水龙头。
"你他妈疯了？"我抓起梳妆台的剪刀，"这是非法拘禁！"
陆沉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那你报警啊。"他踢了踢苏明月的膝盖，"告诉警察，你冒名顶替的这三个月......"
剪刀扎进他肩膀时，我们俩都愣住了。
血溅在婚纱照上。"我"幸福的笑脸被染红半边。
"贱人！"陆沉一巴掌把我扇到墙角。
苏明月突然扑上来咬住他小腿。他惨叫一声，拎起台灯砸向她脑袋。
我趁机撞开窗户。
消防梯生锈的螺丝钉刮破手心。楼下传来陆沉的怒吼："抓住她们！"
苏明月像破布娃娃挂在我肩上。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指甲抠进我锁骨："资料...书柜..."
暴雨浇得我们睁不开眼。巷子口有车灯亮起，老管家的面包车甩尾停在我们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