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 我抬起头，看着他，“带安安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去应付那些人，听他们说来说去都是孩子。”
周明皱起眉：“晚晚，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妈也是为了咱们好，亲戚们是真心关心你。”
“关心我？” 我笑了一下，笑得有点苦，“他们关心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
“你这是什么话！” 他声音提高了些，“大家都是好心，你别想太多。周末必须去，就当陪我妈高兴。”
说完，他站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门被关上，隔绝了我们之间的空气。
我坐在床上，看着紧闭的卫生间门。
心里一片冰凉。
晚上，安安睡了。
我坐在阳台。
楼下的路灯亮了，有人散步，有人聊天，还有孩子在哭。
烟火气十足。
可我看着这一切，眼泪又掉了下来。
拿出手机，打开搜索框，输入 “产后抑郁的症状”。
一条一条往下看。
情绪低落，兴趣减退，自责自罪，食欲不振，睡眠障碍……
好多条，都跟我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是不是，真的病了？
可我不敢说。
说了，只会被说 “矫情”“想太多”。
就像婆婆说的，“当妈都这样，忍忍就过去了”。
可我忍得好辛苦。
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好像随时都会把我吞掉。
“你在干什么？”
周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关掉手机屏幕，回头看他。
“没干什么，吹吹风。” 我站起身，想走进卧室。
他拉住我的手：“晚晚，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是躲着我，还经常哭。是不是担心钱？你放心，我涨工资了，养两个孩子没问题。”
我看着他。
他眼里满是疑惑，还有一丝不耐烦。
好像我的烦恼，都能用钱解决。
好像我所有的挣扎，都是因为 “穷”。
我想跟他说，我不怕没钱，我怕的是永远活在别人的期待里，怕的是找不到自己，怕的是给不了孩子真正的爱。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了，他也不会懂。
我挣开他的手，走进卧室：“我困了，想睡觉。”
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黑暗里，眼泪无声地淌。
我知道，这场关于二胎的 “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我，好像已经输了。
4
产检那天，婆婆非要跟着去。
“我得去看看我大孙子（孙女）健不健康！” 她一早就在门口等着，拎着装满水果的袋子。
我没说话。
周明开车，我坐在副驾，婆婆坐在后座，一路都在说：“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