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腕间那根旧红绳，忽然问：“你的手链……”
陈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眼神更加困惑：“不知道……很多年前就在身边了。好像很重要，但不能离身。”他顿了顿，补充道，“上面的绳结，和我梦里的一个图案……很像。”
两人陷入了沉默。巨大的、超乎理解的事情正在发生，以一种平静却无可抗拒的方式将他们缠绕在一起。展厅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最终，陈默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从某种沉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他看向苏瑾，眼神恢复了之前的温和，但那深处多了些别的东西，一种确认般的微光。
“还没自我介绍，”他稍稍后退半步，拉开一个礼貌而舒适的距离，唇角牵起一个极淡却真实的笑容，“我叫陈默。”
“苏瑾。”她轻声回应，心脏依然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苏瑾。”他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那两个字从他唇间吐出，带着一种奇异的熟稔。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这次却不再尴尬，反而有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在流动。
“那个……”陈默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目光扫过她手里的簪子，又看向展柜里的那一支，“这里好像不太适合继续……讨论这么奇怪的事情。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聊聊？比如，楼下的咖啡厅？”
他的提议谨慎而礼貌，带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
苏瑾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最初的震惊和茫然，只剩下一种沉静的、等待的温柔。她心里那片空落了许多时日的角落，忽然被一种暖洋洋的踏实感填满。
她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簪子小心地放回木盒：“好。”
他们并肩走出偏厅，谁也没有再看那玻璃展柜里的白玉簪一眼。仿佛那千年古物只是一个引子，它的任务已经完成。
阳光透过艺术馆巨大的玻璃幕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