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今晚是正式亮相吗?”
我闭了下眼,抬脚下车。
高跟鞋踩在红毯上,声音很轻。沈砚已经在门口等了,穿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支烟,没点。
他走过来,伸手。
我犹豫了一秒,把手放上去。
我们并肩往里走,闪光灯追着拍。有人问:“沈先生,您是否动用关系压案?”他没回答,只握紧了我的手。
餐厅在顶层,三百六十度江景。圆桌,蜡烛,银器擦得很亮。
我们坐下,服务员上菜。第一道是汤。
我低头喝了一口,没味道。
“放松点。”他说,“你绷得像根弦。”
“你觉得这很好看?”
“什么?”
“你们男人,就喜欢看女人低头?”
“我不在乎你低头。”他说,“我在乎的是,你终于开始算代价了。”
我没接话。
饭吃到一半,手机震了一下。我拿出来,是姨妈发的微信:“撤诉了!对方签了协议,表妹明天就能出来!念之,谢谢你!”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慢慢松开。
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办的?”
“半小时前。”他说,“律师刚发回确认函。”
我放下手机,没说话。
七点五十分,我们起身离席。刚走到电梯口,一个记者冲过来:“温小姐,请问您是否承认依附沈家?您之前说‘女人要靠自己’,现在怎么解释?”
我停了一下。
沈砚先开口:“她今晚来,是因为她表妹撞了人。我帮她,是因为她愿意承担责任。至于过去的话——人会变,你们不是一直希望她成长吗?”
记者没再问。
电梯门开,我们进去。
一路无话。
车回沈宅,我坐在后排,没看他。
九点二十分,车停在主楼门口。陈伯在台阶上等着。
我下车,直接往房间走。
刚进门,手机自动跳到热搜页面。第一条是:“温念之认沈砚为靠山,独立人设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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