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平安扣，上面刻着一个‘彻’字。”
“据我所知，秦家那位失踪了五年的小少爷，单名一个‘彻’。”
周海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死死盯着那枚平安扣。
“你的意思是……这具尸体是秦彻？”
“而凶手，是他的亲姐姐，秦知意？”
我耸耸肩：“我只提供线索，推论是你们刑警的事。”
周海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显然内心在天人交战。
秦家在京圈的势力，足以让任何一个官员丢掉乌纱帽。
“证据太单薄了，一枚平安扣，一根纤维……说明不了什么。”
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就再加一个。”
我将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碎纸片递给他。
“死者胃里发现的，他吞下去的。”
“我查过了，这个号段，属于一个五年前就被注销的秘密通讯网络，使用者非富即贵。”
“而秦知意，当年正是这个网络的用户之一。”
周海的眼睛亮了。
这三样东西，单独看都只是巧合。
但放在一起，就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好！”周海一拍桌子，“我这就去申请对秦知意的传唤！”
半小时后，秦知意被“请”进了审讯室。
隔着单向玻璃，我能看到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怒火和不屑。
“周海，你长本事了，敢审我？”
“我给你十分钟，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等着脱了这身警服吧。”
周海顶着压力，将证物照片一一摆在她面前。
当看到那枚平安扣时，秦知意脸上的嚣张第一次褪去，闪过一丝慌乱。
“这不是我的东西。”她嘴硬道。
“是吗？”我通过麦克风，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问她，“那你弟弟秦彻失踪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最后的失踪地点？”
“我们查过监控，你和他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秦知意猛地抬头，看向玻璃这边，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是谁？是谁在说话？”
她显然听出了这声音里的戏谑。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秦总，你给你弟弟买的巨额保险，受益人可是你自己啊。”
“杀了他，你不仅能得到秦家全部的继承权，还能拿到十个亿的保险金。”
“这个杀人动机，够不够充分？”
秦知意的脸色彻底白了。
她放在桌上的手，死死攥成了拳。
我知道，这些所谓的“证据”根本定不了她的罪。
但这只是开胃菜。
我要的，是让她在恐惧和猜忌中，一步步走向我为她设定的结局。
律师很快赶到，将她保释了出去。
秦知意走到走廊，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尽头的我。
她径直向我走来，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林默，是你搞的鬼。”
她用的是肯定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秦总，我不懂你的意思。”
“别装了。”她逼近一步，几乎贴着我的脸，“那枚平安扣，是你放的。那些话，也是你说的。”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是五年前，她站在我家废墟前，欣赏着火光时，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