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女朋友了，薇薇。”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好久，最后发来：“我知道，就做个朋友不行吗？”
我没再回复。走出卫生间时，小雨正站在门口，把我吓了一跳。
“在里面干嘛呢这么久？”
“拉肚子，”我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可能饼没煎熟。”
她假装生气地捶我一下，“那你还给我吃！想谋杀亲妻啊！”
我笑着躲开，心里却泛起一阵愧疚。
周一上班，我故意避开林薇。但她中午直接来我工位找我。
“江野，能帮我看看这个报表吗？有点问题。”她拿着文件夹，职业装穿得一丝不苟，与照片里判若两人。
我跟着她来到会议室，一关上门她就靠近我。
“为什么不理我？”她轻声问，身上散发着熟悉的香水味。
我后退一步，“林薇，这样不合适。”
“哪不合适？”她向前一步，“你明明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但我有...”
“女朋友，我知道。”她打断我，“可你们在一起都五年了，不腻吗？”
我没说话。她叹了口气，打开文件夹。
“好吧，先工作。这里的数据对不上。”
我们花了半小时核对数据，期间保持绝对专业距离。但当她递笔给我时，指尖轻轻划过我的手心，我整个人又绷紧了。
下班时下雨了，我没带伞。正在门口犹豫要不要冲去地铁站，林薇的车停在了面前。
“捎你一程？”她摇下车窗。
“不用了，我等雨小点。”
“怕我吃了你？”她笑道，“上车吧，顺路。”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钻进了副驾驶。车内弥漫着她的香水味，让我头晕目眩。
“听歌吗？”她问。
“都行。”
她播放了一首轻音乐，雨点敲打着车窗，在密闭空间里制造出一种奇异的亲密感。
“那天晚上，”她突然开口，“我发照片是因为...我想你了。”
我盯着前方湿漉漉的路面，“林薇，别这样。”
“怎样？”她瞥了我一眼，“表达喜欢有错吗？”
“我有女朋友了，”重复这句话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蹩脚的录音机，“我们不能——”
“你爱她吗？”林薇突然问。
我愣住了。爱小雨吗？当然爱。我们在一起五年，准备明年结婚。但为什么我会对林薇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看，你犹豫了。”林薇轻声说。
车停在了我家小区外。雨已经小了，淅淅沥沥的。
“谢谢你的便车。”我解开安全带。
她拉住我的手臂，“江野，我不要求什么。只是...别故意躲着我，好吗？”
我点点头，逃也似的下了车。
回到家，小雨正在厨房忙活。
“回来啦？今天下雨，我煮了姜汤。”她端着碗走出来，看到我时皱起眉头，“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可能淋了点雨。”我勉强笑笑。
她摸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快去洗个热水澡，我把汤给你端来。”
看着小雨忙碌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阵自我厌恶。我到底在做什么？
第二天我请了病假。实际上我没病，只是需要远离林薇，理清思绪。
小雨担心地在家陪我，“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休息一天就好。”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