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声斥道,「偷拿的东西放进箱子里。」
秋荷被我吓到,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地响声。
「小姐,我...我没有偷拿东西。」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这时,姜清霁走了进来,她如见到救星般,唤道,「姑爷,你回来了,我去沏茶!」
然后一溜烟没了影。
姜清霁见到我,温声道,「阿珠,昨日休息得可好。」
我听他话一时委屈,鼻头发酸,想问他,为何昨夜要让白锦楠替他行房事,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姜清霁,如若不是我爹,你不会娶我对吗?」
「阿珠,木已成舟,既然我答应这门亲事,便会好好待你。」
装模作样,如若昨日的人不是白锦楠,我便信了姜清霁的话。
「想吃蜜饯子吗,我去给你买。」
他不等我回答,就往外走去,我站在原地,棠梨花的味道苦得发涩。
去买蜜饯子的人是姜清霁,买回来的人却是白锦楠。
03
我用剪刀抵着脖子,威胁白锦楠再靠近一步,我就立马自尽。
我砸碎了一切我能摸到的物品,秋荷终于听到我的动静闯了进来。
「小姐,你这是作甚啊。」
「把他赶走!」,我冷声对秋荷道。
「小姐,这是姑爷啊,把姑爷赶走,我怎么向老爷交代。」
「那你让我爹来,我亲自和他说!」
「小姐,你的癫症又犯了,我去给你煎药。」
癫症?我什么时候患有癫症了。
我想起成婚之日,姜清霁与白锦楠的对话,他们当真将丞相府的人都收买了?
我心如死灰,白锦楠见我颓唐,闪身到我身后,利落地将我手中的剪刀夺了过去。
他揽着我的腰,咬着我耳垂轻声道,「娘子,你这般闹腾,传出去可不好。」
我抓住他的衣袖,语气颤抖,「为什么是我,白锦楠,全京城这么多人,为何,你要捉弄我寻开心。白锦楠,你去找其他人,好不好。」
我近乎恳求,他却强势霸道的把我的恳求吞尽。
「娘子,你的癫病越来越严重了,怎么能对着自己的夫君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白锦楠...」
我不知道是白锦楠演戏演入迷了,还是我真的患上了癫症。
直到我听到那如风拂过的脚步声。
窗帘之外,姜清霁驻了足。
姜清霁,你为何,要这般待我。
04
姜清霁在娶我之前,有一相好,是尚书府的千金,苏婉月。
苏婉月与寻常女子不同,她七岁便能吟诗作对,十岁时更是男扮女装参加秋猎,取得了魁首,我爹常在我面前夸赞她,说她若是男子,就是我朝的大幸,只可惜她是个女子。
她与姜清霁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我横插一脚,便是那戏中的丑角。
可我不甘心,但我的不甘心,又有何用。
乞巧节,姜清霁带我出府。
自成婚以来,我鲜少见到他,府中的丫鬟伙计都道,姑爷痴情,下了朝就回府,从不留恋花柳之地。
他们这些话,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我爹听的。
他们想让我潜移默化地将白锦楠看做姜清霁,我所有的反抗,在他们眼中都是癫症犯了。
我对姜清霁的喜欢,在日子的消磨下,竟衍生一丝恨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