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离婚”两个字,我清楚地看到沈新月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掩藏不住的欣喜。
而傅深的脸色却彻底沉了下来,声音冷硬:“你有必要这样吗?我就是帮个忙,刚才……刚才那也是为了安抚病人情绪,不得已亲了一下。这你也要上纲上线?”
我简直要被他的无耻逗笑了:“哦?不得已?那是不是我以后为了‘帮忙’,也可以和别的男人‘不得已’随便亲一下?傅总,双标玩得挺溜啊?”
我冷笑一声,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看来傅总昨晚在酒店‘帮忙’帮得并不尽兴。没关系,今天我就会从家里搬走,你们可以回家,尽情地‘帮’。”
傅深整个人都愣住了,瞳孔微缩,声音有些发哑:“你……你都知道了?”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愚蠢的问题,只是晃了晃手里的资料:“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尽快草拟好拿给你。我还有工作,失陪。”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傅深却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才猛地发现,我空空的无名指上,那枚他亲手给我戴上的戒指,不见了。
“姜晚!”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认真的?”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不想在医院走廊上跟他拉扯:“我们之间,现在除了离婚,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身后传来傅深气急败坏的声音,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强硬:“姜晚!你不要后悔!离了我,你以为你算什么?傅太太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盯着,你别不识好歹!”
原来人在无语到极点的时候,是真的会想笑的。出轨的是他,理直气壮的也是他。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
我脚步没停,直接离开了。和他多待一秒,都让我觉得窒息。
第三章:收拾残局与新的开始
晚上,科室里要好的同事们在KTV给我办了个小型的欢送会。大家听说我要走,都很舍不得,但知道我是去国外跟随业界大牛做研究,又都真心为我高兴。
我去洗手间回来,路过隔壁包厢时,门没关严,里面传来的声音让我停住了脚步。
是傅深。他和陆易峰,还有几个平时一起玩的狐朋狗友在里面。
“申哥,嫂子这次不会来真的吧?真要离婚?”一个声音问道。
“要我说,女人就是不能惯!我家那个之前也闹,晾她几天,自己就屁颠屁颠回来了。离婚?她敢离吗?离了谁养她?”
“就是!申哥你就是太宠嫂子了。要我说,她就是作!吓唬你的!你跟她去离,看她敢不敢签字!三十天冷静期够她受的!”
“你们懂什么,申哥跟咱们能一样吗?申哥那是宠妻人设不倒……”
包厢里吵吵嚷嚷,充满了对女性的轻视和自以为是的“经验之谈”。
忽然,傅深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种烦躁和强行挽尊的冷漠:“够了!别说了。这么多年,我是太纵容她了。也该给她点教训了。离就离,谁怕谁?”
“嫂子?!”就在这时,傅深的一个兄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惊讶地叫了出来,“你是来找申哥的吧?快进来快进来!申哥在里面呢!”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热情(或者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推进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