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沉。
一觉醒来,穿进十年后的大反派身体。
三十岁才登场的陆家弃子,现在才二十。
母亲早死,家族弃我如破鞋。
可我知道——三年后,陆家主脉塌了。
我会凭血脉上位,掌千亿帝国。
也记得那个女人,沈知夏。
她笑着哄我掏空家底,最后把我推进河里。
体温都没冷透,她就嫁进新豪门。
现在,我提前十年醒来。
记忆全在,命还在。
我不再是舔狗。
这局,换我出牌。
陆家的权,她的命,我要全拿。
1
清晨六点十七分,江城的雨细得像针,扎在出租车的车窗上,凝成一道道斜线。
我睁开眼,意识像是被刀从混沌里割开。
最后的记忆是边境毒窝的爆炸,火光冲天,我被埋在坍塌的墙下。可现在,我躺在一辆破旧的出租车后座上,浑身发冷,衬衫皱得像被揉过十遍。
我抬手摸了摸左耳——黑曜石耳钉还在,冰凉刺骨。
镜子里的男人眉骨锋利,眼神沉得像潭底的石头。二十八岁,陆沉,陆家私生子。母亲早亡,从小被家族当空气。三天前刚被调去档案室,说是“安排工作”,其实就是流放。
可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三年后,陆家主脉内斗,外资趁机做空,股价崩盘,陆振邦撑不住,只能启用我这个血脉纯正却身份尴尬的儿子。我上位,掌权,千亿资产在我手里翻转。我信权力,也信一个人能逆天改命。
但我信错了一个人。
沈知夏。那个我亲手捧上云端的女人,最后把我推下江。我死在自己建的桥下,雨水混着血,肺里灌满江水。
而现在,我回来了。十年前,一切还没开始。
我掏出手机,余额显示:217元。
司机从后视镜看我:“去哪儿?”
我说:“陆家老宅。”
司机愣了下:“那地儿?你认真的?”
我没说话,只把钱拍在副驾座上。
车开出去二十分钟,雨越下越大。陆家老宅在城西半山腰,白墙黑瓦,铁门森严,像一头趴伏的猛兽。围墙三米高,带电网,两侧有巡逻岗。
车停在百米外。我下车,湿气扑面。
铁门紧闭,保安队长赵铁站在门内,四十来岁,身材魁梧,脸上刻着“规矩”两个字。他手底下两个守卫握着橡胶棍,盯着我,像看一个不该出现的幽灵。
我知道他。
赵铁,陆家老宅门卫主管,陆振邦的忠实走狗。三年后我掌权,他跪在我办公室门口磕头求饶,说他儿子欠了八十万赌债,求我放人。
现在,他儿子已经欠钱了。
我站在铁门外三米,没靠近,也没喊。
掏出手机,拨通陆家总机。
电话接通,我声音很平:“转告陆董,陆沉在外,有‘陆振海勾结外资做空陆氏股票’的情报。如果他七点前不见我,陆家三年内必亡。”
我挂了电话。
赵铁冷笑一声,朝我走来,隔着铁门:“陆沉,别闹了。你妈死了没人替你说情,你爸更不会见你。滚回去,别等我们动手。”
我没动。
只看着他,一字一句说:“你儿子赵磊,上周在澳门葡京输掉八十万。债主已经找上你老婆单位,说再不还钱,就去学校闹,说她丈夫是赌徒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