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脸色一僵。
我继续说:“你老婆是小学老师吧?孩子还在读初一。这种事传出去,她工作保得住吗?”
他眼神变了,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对讲机。
我说:“我给你三分钟。放我进去,我保你儿子平安。不放——明天全城都会知道,陆家的门卫队长,靠老婆的工资还赌债。”
雨打在水泥地上,噼啪作响。
赵铁嘴唇发白,额角冒汗。他猛地转身,低声对守卫说了句什么,然后拿起对讲机。
三分钟不到,对讲机响了。
“放他进来。”
铁门缓缓打开。
我迈步进去,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赵铁站在我侧面,眼神复杂,有恨,有惧,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个被扫地出门的私生子,凭什么知道他儿子的秘密?凭什么敢拿这种事威胁他?
但他不知道,我看过未来。
我不是来求人的。
我是来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老宅大厅灯火通明,地毯厚得吸音。我沿着走廊往里走,赵铁没再拦我,但也没跟上来。
我站在主厅门口,抬头看墙上那幅陆家全家福。
陆振邦站在中间,西装笔挺,眼神威严。他左边是陆骁,右边是已故夫人。我没有位置。
十年前,我连照片都不配进。
现在,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争一张照片的位置。
是为了争整个陆家。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
陆振邦下来了。五十八岁,背微驼,手里端着茶杯,眉头习惯性皱着。他看见我,停下。
“你来干什么?”
声音冷,像在问一个不速之客。
我没行礼,也没低头。
“陆振海,你弟弟,已经和外资签了对赌协议。三个月内,他会联合做空机构,打压陆氏股价。一旦触发平仓线,你名下七成股权会被强制减持。”
陆振邦眼神一凝。
“你胡说什么?振海是我亲弟弟。”
我说:“他欠了三亿赌债,藏在离岸账户里。你不知道,因为你从不查他的账。他想吞陆氏,不是一天两天了。”
陆振邦盯着我,手里的茶杯微微晃。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说:“因为三年后,陆家破产,你被迫启用我。我查了所有账,挖出了他。”
他冷笑:“所以你是来立功的?凭你?一个连正式职位都没有的私生子?”
我看着他,终于开口:“我不是来求你的。”
“我是来告诉你——陆家要塌了。”
“而我能救它。”
“但不是免费的。”
陆振邦眯起眼:“你想要什么?”
我说:“我要进集团管理层,直接向你汇报。我要人事任免的建议权,要财务审计的调阅权限。我要一个办公室,不在档案室,而在二十三楼。”
他笑了,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事。
“你疯了?陆骁都还没进核心层,你凭什么?”
我说:“凭我知道你儿子的底细。”
他一愣。
我继续:“陆骁上个月在澳门输了六百万,用的是集团海外子公司的账户。他以为没人发现,但银行流水改不了。他还在用私人账户收供应商回扣,金额累计超过一千二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