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邦脸色变了。
我看着他，语气没半点波澜：“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查。”
他没动。
我再说：“我不是来争宠的。我是来接手的。”
“你可以不信我，但等股价暴跌那天，记得是谁提前告诉你真相。”
大厅安静得能听见钟摆声。
雨还在下。
陆振邦盯着我，眼神从怀疑到震惊，再到一丝动摇。
最后，他开口：“明天上午九点，来集团总部。”
“我要听你把话说完。”
我点头。
转身往外走。
经过赵铁身边时，我停下。
“你儿子的债，明天会清掉一笔。别问怎么清的。”
他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我走出老宅，雨小了。
手机震动，一条短信：【您有一笔转账，金额：500,000元，来源：陆氏集团应急资金账户】。
我笑了。
第一步，成了。
我不是那个跪着求爱的陆沉了。
我是来夺权的。
门开了，不是因为血缘，不是因为怜悯。
是因为恐惧。
而恐惧，才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规则。
2
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站在陆氏总部大楼门口。
雨已经停了，风从江面吹过来，带着一股铁锈味。玻璃幕墙映出我的影子，西装没换，袖口还是扣着，但整个人和三个小时前不一样了。
五百万到账的短信跳出来，我没看第二眼。
电梯直达二十三楼，安保刷卡放行。走廊尽头是会议室，门关着，里面有人声。我推门进去，长桌两侧坐了七八个人，陆振邦在主位，手里捏着茶杯，眉头没松开。
陆骁坐在他右手边，一身定制西装，袖扣闪着光。他抬头看我，嘴角一扯：“哟，私生子也配进这间屋？”
没人接话。
我走到空位坐下，把手机放在桌上，屏幕朝上。
陆振邦开口：“你说的事，需要证据。”
我说：“有。”
解锁手机，调出一张截图，推到他面前。是陆骁名下离岸账户的转账记录，六百万，从陆氏新加坡子公司转出，时间是上个月十八号。
陆振邦眼神一沉。
陆骁冷笑：“随便P个图就想栽赃？你当我是傻子？”
我没说话，点开录音文件，按了播放。
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赌场的嘈杂背景音：“……钱已经走账了，用的是新加坡那边的壳公司，你跟银行打点好，别留痕迹。六百万，够我翻本了。”
停顿两秒，另一个男声问：“要是陆董查起来？”
陆骁的声音懒洋洋的：“他不会。我哥陆振海比我更脏，他要查，就得先把自己抖出去。”
会议室一下子静了。
有人低头看手里的文件，有人悄悄抬头看陆振邦的脸色。
陆骁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你他妈哪来的录音？偷拍？非法取证？这东西能信？”
我说：“录音是澳门警方内部流出的，他们正在查跨境洗钱案。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他们的调查编号报出来。”
他嘴张了张，没说出话。
陆振邦盯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救陆氏。”
“陆振海已经和外资签了对赌协议，三个月内做空。他手里有你七成股权的质押权，一旦股价跌破三十二块，清算组直接接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件事已经在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