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用!”赵芝芝急道,“就、就一只,已经跑了...”
沈之年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去了。
赵芝芝松口气,再不敢出声。
午膳时,二人对坐无言。沈之年吃饭如同完成程序,咀嚼不出声音,动作一丝不乱。
赵芝芝紧张之下,筷子没拿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沈之年抬眼看她。
赵芝芝慌慌张张去捡,起身时“咚”地撞到了桌角,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沈之年放下筷子:“可有碍?”
赵芝芝摇头,声音带哭腔:“没、没事...”
一顿饭吃得惊心动魄。
晚间就寝时,赵芝芝先洗漱完毕,缩进床里侧。沈之年更衣时,一枚玉佩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赵芝芝下意识就蹦下床去捡,双手奉还给沈之年时,才意识到自己靠得太近,都能数清他的睫毛了。
沈之年似乎也愣了一下,接过玉佩时指尖相触,赵芝芝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窜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沈之年:“......”
他吹熄蜡烛,在榻上躺下。黑暗中,赵芝芝听见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第三章 回门日的灾难
三朝回门,赵芝芝愁得吃不下饭。
沈之年看她对着碗扒拉米粒,开口道:“马车已备好,礼品也准备妥当,巳时出发。”
赵芝芝小声道:“能、能不能不去啊...”
沈之年放下筷子:“礼不可废。”
就知道会这样。赵芝芝认命地低下头。
到了赵府,赵父赵母热情得过分,尤其是看到沈之年准备的丰厚礼品后。
席间,赵母不停使眼色让赵芝芝给沈之年布菜,赵芝芝假装没看见。最后赵母忍不住在桌下踢她一脚。
赵芝芝一哆嗦,筷子上的丸子飞出去,正好掉进沈之年酒杯里,溅了他一身酒水。
全场寂静。
赵芝芝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沈之年面不改色,拿出帕子擦干衣服,淡淡道:“无妨。”
赵父连忙打圆场:“贤婿海量!芝芝这孩子自小毛手毛脚,您多包涵。”
赵芝芝头垂得更低了。
饭后,赵母把赵芝芝拉到内室,急切地问:“怎么样?沈大人待你可好?你们圆房了没有?”
赵芝芝脸红得要滴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赵母急得戳她额头:“你这闷葫芦样子!得主动些啊!不然怎么抓住男人的心?”
回去的马车上,赵芝芝一直蔫头耷脑。沈之年看了她几次,终于开口:“可是受了委屈?”
赵芝芝摇头,偷偷瞥他一眼,想起母亲的话,更是面红耳赤。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赵芝芝没坐稳,整个人扑进了沈之年怀里。
松墨香气扑面而来,男人的胸膛比她想象的还要结实。赵芝芝手忙脚乱要爬起来,手腕却被握住了。
“坐稳。”沈之年声音似乎比平时低沉些,扶正她后便松开手,仿佛刚才只是防止她摔倒。
赵芝芝心脏怦怦直跳,偷偷瞄他,发现沈之年耳根似乎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