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身上的魔气再次翻涌。
云澈被她这番话震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他踉跄地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师父，我，我错了……”
我没有看他。
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柳清儿那张因嫉妒和疯狂而扭曲的脸上。
“说完了？”
柳清儿被我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壮着胆子，亮出了她最后的底牌。
她指着云澈，癫狂地大笑起来：
“你别得意！我已经练成了《天魅心经》第一层，云澈对我情根深种，早已是我的人！”
“只要他愿意，我便能吸干他的修为，一夜之间成就金丹大道！”
“到时候，整个太初仙门，谁是我的对手！”
“临渊，你杀了我，他也会为我陪葬！哈哈哈！”
她以为，她抓住了云澈这个最大的筹码。
可她不知道，从一开始，她就选错了要挟的目标。
也惹错了人。
05
“聒噪。”
我抬起手，对着结界内狂笑的柳清儿，轻轻一指。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毁天灭地的光芒。
一道肉眼看不见的法则之力，瞬间穿透了层层结界，精准地落在了柳清儿的身上。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脸上那癫狂得意的表情，就那样凝固了。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不仅发不出任何声音，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甚至连神魂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禁锢，动弹不得。
云澈惊骇地看着我，嘴唇张了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师父，您……”
他从未见过我出手，更不知道，我的修为早已超出了这个世界所有人的认知范畴。
我收回手，不再看那个跳梁小丑一眼，转身对早已吓傻的掌门下令：
“传我法令：妖女柳清儿，心术不正，私修魔功，意图颠覆仙门，罪无可赦。”
我顿了顿，冰冷的目光扫过面无人色、浑身颤抖的云澈。
“三日后，于炼丹台，公开处刑。”
“以其魔躯，炼制……”
我一字一顿，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净心丹，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公开炼人成丹！
所有人都被我这堪称残忍的手段震慑住了。
他们这才从过往的记忆深处，挖出了那位开山祖师传闻中的铁血与无情。
这位平日里不问世事、闲云野鹤般的临渊长老，才是太初仙门真正的定海神针。
云澈被我废去了周身灵力，罚在我的洞府外面壁思过。
与之前不同。
这一次，我封禁了他的灵脉，让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连站立都摇摇欲坠。
他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求了我一天一夜。
从一开始为柳清儿辩解她只是被嫉妒蒙蔽了心智，到后来痛哭流涕地忏悔自己的愚蠢和瞎了眼，再到最后，只剩下绝望的哀求。
“师父，弟子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求您饶了清儿一命，她罪不至死啊！”
“一切都是弟子的错，您把弟子和她关在一起，让弟子用余生去赎罪，行不行？”
“弟子愿意替她受过，无论什么惩罚，弟子都认！”
我始终没有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