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方式挣钱，”马文飞试图讲道理，“为什么非要破坏生态？千岁兰生长缓慢，一旦破坏就不可逆转...”
年轻盗采者不耐烦地挥舞铁锹，“头儿，别跟他们废话了！连他们一起收拾！”
领头者抬手制止同伙，仔细打量着马文飞和巴特尔，“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足够收集证据了。”巴特尔冷静回应，“包括你们昨天破坏的五个点，和落下的铭牌。”他故意透露信息施加压力。
男子脸色微变，手下意识地摸向口袋，发现铭牌确实不见了。他眼神复杂地看了马文飞一眼，“把东西还我，我们就走。”
“不可能，”马文坚定地说，“那是证据。而且你们必须承诺不再盗采。”
年轻盗采者突然冲上前，试图推开马文飞。巴特尔迅速挡在中间，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
“沙漠里动手不是好主意，”巴特尔声音平静但充满威慑，“没人能帮你。”
铭牌主人—易平见状，深吸一口气，“好了！我们走。”他对同伙喝道，“今天就算了。”
年轻盗采者不甘心地嘟囔：“可是这株能卖好多...”
“我说走了！”易平厉声打断，“上车！”
盗采者们收起工具，悻悻地回到车上。易平在上车前回头看了马文飞一眼，眼神复杂难辨。
车辆扬长而去，留下一片沙尘。
马文飞长舒一口气，腿有些发软，“他们真的走了...”
巴特尔却眉头紧锁，“只是暂时。他们看到只有我们两人，可能会回来报复。”
回到那株千岁兰前，马文飞心疼地发现，虽然他们及时阻止，但植株根部已经被轻微破坏，有些根系裸露在外。
“可怜的大家伙，”他轻声说着，小心地培土浇水，“希望能恢复。”
巴特尔巡视周围，“他们匆忙离开，但肯定记下了这个位置。我担心他们会趁夜晚再来。”
整个下午，马文飞都在照料受伤的千岁兰，同时更加详细地记录周围环境。巴特尔则在营地周围设置了一些简易预警装置——细线连着空罐子，有人接近就会发出声响。
傍晚时分，两人坐在帐篷外，讨论着白天的遭遇。
“那个领头的，易平，似乎不像其他人那么强硬。”马文飞回忆道。
巴特尔点头，“我也注意到了。当你说到千岁兰的价值时，他有所触动。但迫于同伙压力，不得不强硬。”
“而且他更关心那个铭牌，而不是我们发现的其它证据。”马文飞若有所思，“那东西对他可能很重要。”
沙漠夜幕降临，气温骤降。两人决定轮流守夜，以防盗采者返回。
深夜轮到马文飞守夜时，他裹着毯子，仰望璀璨的星空。沙漠的宁静与白天的紧张对峙形成鲜明对比。他思考着易平那个复杂的眼神，那里面似乎不仅有敌意，还有别的东西——痛苦？无奈？
突然，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轻微声响。马文飞立即警觉，叫醒巴特尔。
声音由远及近，但又在某个距离停下，然后消失。似乎有人来到附近，但并未继续靠近营地。
“他们在试探，”巴特尔低声道，“看我们是否真有防备。”
半小时后，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逐渐远去。
马文飞松一口气，“也许他们放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