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幕降临,轩辕破率领精锐,趁着夜色,悄悄来到金陵西门。西门的守兵本就因东西两门的战事心神不宁,又被轩辕破安排在城中的眼线用“元军粮草营失火”的假消息引走了大半。轩辕破带着二十名精锐,如鬼魅般贴着城墙根移动,玄铁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抬手示意,两名擅长攀爬的义士立刻甩出飞爪,钩子稳稳勾住城墙垛口,转瞬便翻上城头。

“噗嗤——”两道轻响,守在城门楼上的元兵还没来得及呼救,便已被割断喉咙。轩辕破翻身跃上城垛,目光扫过城门处的守军,压低声音道:“按计划行事,速开城门!”

精锐们分成两组,一组守住城楼制高点,另一组直奔城门绞盘。负责看守绞盘的元兵不过五人,见黑影袭来,刚要拔刀,便被义士们用短弩射穿胸口。轩辕破亲自转动绞盘,沉重的城门缓缓向内打开,门外,李虎率领的东路军早已弃了东门的佯攻,绕到西门外等候,见城门打开,立刻举起长刀,齐声呐喊:“杀!复我汉家河山!”

喊杀声震彻夜空,元兵在睡梦中被惊醒,仓促披甲迎敌,却早已没了章法。轩辕破提着玄铁剑,在乱军中劈开一条血路,剑脊上的“汉家”二字被鲜血染红,反倒更显狰狞。他瞥见远处火光中,帖木儿正骑着马,挥舞着弯刀驱赶士兵,便提剑直奔过去:“帖木儿!你的死期到了!”

帖木儿见轩辕破杀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却仍硬着头皮迎战。他的弯刀带着风声劈向轩辕破的肩头,轩辕破侧身避开,玄铁剑顺势刺向帖木儿的小腹,却被帖木儿用马槊挡开。两人你来我往,战了十几个回合,帖木儿渐渐体力不支——他本就因连日战事疲惫,又被轩辕破凌厉的剑法压制,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盔甲上。

“汉人小儿,竟敢与我大元为敌!”帖木儿怒吼一声,拼尽全力将马槊砸向轩辕破,想要同归于尽。轩辕破却不慌不忙,侧身躲过马槊,玄铁剑反手一挑,正好挑中帖木儿的手腕,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不等帖木儿反应,轩辕破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敢杀我?我大元朝廷不会放过你的!”帖木儿声音发颤,却仍嘴硬。

轩辕破冷笑一声:“元人踏我河山、杀我百姓时,怎没想过今日?”他手腕一用力,鲜血喷涌而出,帖木儿的尸体从马上摔落,溅起一地尘土。

元兵见主将被杀,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扔下武器投降。轩辕破站在城门楼上,举起玄铁剑,高声喊道:“金陵已破!降者免死!愿随我等驱除鞑虏者,皆为兄弟!”

城墙上的元兵面面相觑,片刻后,一个年轻的汉人兵丁率先扔下长枪,跪在地上:“我愿降!我愿跟着将军杀元人!”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不一会儿,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