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破。”他报上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起赶路。轩辕破发现,赵若曦虽然看起来柔弱,却很有韧性,每天走几十里路,从不叫苦。而且她似乎对沿途的地形很熟悉,好几次都避开了元兵的巡逻队。轩辕破心中有些疑惑,却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这日傍晚,他们来到一处小镇,找了家客栈住下。晚饭时,赵若曦忽然问道:“轩辕大哥,你去淮西,真的是为了做生意吗?”
轩辕破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姑娘看出来了?”
赵若曦点了点头:“你身上的气质,不像是货郎,而且你腰间的货担,虽然看起来装满了货物,却很轻,不像是真的货郎。还有,你看元兵的眼神,带着恨意,不是普通百姓该有的。”
轩辕破心中暗叹,这女子果然不简单。他沉默片刻,说道:“实不相瞒,我去淮西,是为了联络红巾军,商议驱除鞑虏之事。”
赵若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原来如此,轩辕大哥是位志士。”
“姑娘呢?”轩辕破问道,“你去淮西找的人,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吧?”
赵若曦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道:“我找的人,是我哥哥,他是南宋的皇子,如今在红巾军中。”
轩辕破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竟然是宋室宗亲。他连忙站起身,朝着赵若曦拱了拱手:“原来是公主殿下,方才多有冒犯。”
赵若曦连忙扶起他:“轩辕大哥不必多礼,如今国破家亡,我早已不是什么公主了。我哥哥当年在临安城破时,被忠心的侍卫护着逃了出来,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联络义士,如今投奔了红巾军,希望能借助红巾军的力量,恢复大宋江山。”
轩辕破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公主殿下深明大义,轩辕破佩服。既然如此,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去找你哥哥,商议联合之事。”
赵若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若能联合各方力量,共同对抗元人,或许真的能重现汉唐盛世。”
晚饭过后,轩辕破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看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感慨万千。他没想到,自己此行竟然能遇到宋室公主,这或许是天意。他握紧了腰间的玄铁剑,剑穗上的铜铃轻轻晃动,仿佛在为他加油鼓劲。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三章 淮西联红巾,义旗展山河
至元二十四年,夏。
轩辕破和赵若曦终于抵达了淮西红巾军的营地。远远望去,营地里帐篷连绵不绝,旗帜招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守营的士兵拦住了他们,赵若曦拿出一枚刻着“宋”字的玉佩,士兵见了,立刻恭敬地领着他们去见红巾军的首领韩山童。
韩山童的大帐里,灯火通明。韩山童坐在主位上,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眼神锐利如鹰。他见赵若曦进来,连忙起身相迎:“若曦公主,你可算来了,你哥哥赵昺殿下已经等你很久了。”
赵若曦看到帐内一个身着铠甲的年轻男子,眼中立刻涌出泪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