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她挡了三枪,醒在ICU。
她甩来一张十万支票。
“买你贱命,滚。”
我拔掉输液管,撕碎支票。
“我这条命,你买不起。”
下一秒,直升机轰鸣。
我昔日的部下破门而入,单膝跪地。
“阎王,归队。”
一个月后,她全家被仇家追杀。
她爸捧着上亿美金,跪在我面前。
我翘着二郎腿,看着哭成泪人的她。
“行啊。”
“叫声好哥哥,我帮你杀一个。”
1、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我睁开眼,天花板白得晃眼。
胸口传来三处撕裂般的剧痛,提醒我还没死。
病房门被粗暴推开。
苏曼琪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律师。
她脸上是我熟悉的不耐烦和高傲。
一张支票轻飘飘地落在我的病床上。
“十万。”
她开口,声音像冰碴子。
“买你这条贱命,然后滚蛋。”
“我的保镖名单里,没有挡个子弹就进ICU的废物。”
律师跟着补充:“林先生,签了这份解雇协议,钱就是你的了。苏小姐仁至义尽。”
我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拾万元整”格外刺眼。
我为她挡了三枪,离心脏最近的一颗,只差一厘米。
换来的,是“废物”和十万块。
我扯出一个笑。
胸口的伤被牵动,疼得钻心,笑意却更深了。
我坐起身,动作因为虚弱而缓慢,但每一下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稳定。
我一把拔掉手背上的输液管,鲜血瞬间涌出。
苏曼琪厌恶地皱眉。
“你发什么疯?”
我没理她,拿起那张支票,慢条斯理地对折,再对折。
然后,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撕得粉碎。
纸屑从我指缝飘落,像一场苍白的雪。
“我这条命。”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病房的空气都凝固了。
“你,买不起。”
苏曼琪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你不过是我家的一条狗!给你脸了?”
“林枭,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我让你……”
她的话没能说完。
“轰隆——”
窗外,巨大的螺旋桨轰鸣声由远及近,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病房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冲了进来,浑身散发着铁与血的气息。
他身后,是两排同样装束的彪形大汉,瞬间挤满了走廊。
苏曼琪和律师吓得后退一步。
为首的男人无视他们,径直走到我的病床前,单膝跪地,头颅深埋。
“阎王!‘判官’归队!请您指示!”
苏曼琪的嘴巴张成了“O”形。
她的保镖,那个她眼里的废物,那个她用十万块打发的贱命。
此刻,正被一群煞神一样的人物,用最卑微的姿态仰望着。
我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下床。
“判官”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路过石化的苏曼琪,停下脚步。
“苏小姐。”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游戏,开始了。”
“你会回来求我的。”
说完,我不再看她,在一众部下的簇拥下,大步离开。
苏曼琪呆呆地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直升机轰鸣着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