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我妈的尊严，没有你妈的面子重要。你只是觉得，我受点委屈没关系，但你妈不能受半点委屈。”
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徒劳地辩解着。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拉开她的手，绕过她，走向门口。
“周燃！”她在身后喊我，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真的完了！”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从你逼我给你妈道歉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完了。”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声音。
我站在深夜的楼道里，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十年感情，终究还是敌不过丈母娘一张嘴。
我拿出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妈，房车我给你买好了，明天我带你去提车。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和担忧。
“燃燃，是不是……跟薇薇吵架了？”
“没有，”我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她工作忙，走不开。我陪您去。”
我不想让我妈担心，更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对她的旅行产生任何心理负担。
这是她应得的。
挂了电话，我打车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
躺在陌生的床上，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不到八点半，我就到了民政局门口。
我以为我会等很久，没想到，陈薇薇和刘芬，比我还早到。
陈薇薇眼睛红肿，显然是一夜没睡。而刘芬，则是精神焕发，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张即将兑现的巨额彩票。
04
看到我真的来了，陈薇薇的身体晃了一下，眼神里最后一点希冀也破灭了。
刘芬则迫不及待地拽着她往里走，嘴里还不停地催促：“快点快点，别磨蹭，早办完早省心。”
办手续的过程，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没有争吵，没有拉扯。
当工作人员把两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们手里时，我甚至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十年婚姻，就这样，画上了一个句号。
从民政局出来，刘芬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她拦在我面前，摊开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周燃，既然离婚了，那财产分割的事情，咱们也得说清楚。房子是婚后买的，得有我女儿一半。你的车，还有你那些存款、股票，都得拿出来分！”
“还有，孩子归我们家薇薇，你每个月必须支付抚养费，至少……两万！”她狮子大开口。
我看着她贪婪的嘴脸，连半点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陈薇薇。
“这是财产分割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陈薇薇颤抖着手接过文件，刘芬也急忙把脑袋凑了过去。
当她们看清协议上的内容时，两个人都傻眼了。
“什么？房子……房子是婚前财产？”刘芬的嗓门一下子拔高了八度，“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房产证上明明写的是你们两个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