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尘哥哥，你别怪念念姐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不小心了。”
“念念姐，对不起，我帮你擦擦吧。”
她说着，拿起桌上的纸巾，却不是擦我的手臂，而是装模作样地去擦我身上廉价的家居服。
她的指甲“不经意”地划过我被烫伤的皮肤。
我疼得倒抽一口气，猛地推开了她的手。
“别碰我！”
“哇！”安薇薇立刻大哭起来，
“念念姐，你推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太生气了…呜呜呜……”
顾言尘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苏念，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跟个泼妇一样，给薇薇道歉。”
我看着他，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我再说一遍，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好，很好。”顾言塵点点头，眼神冷得掉渣，
“看来我真是太纵容你了。苏念，我不想再说第三遍，给薇薇道歉。跪下，把她的裙角擦干净。”
第2章 尊严之跪
“跪下，把她的裙角擦干净。”
顾言尘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砸在我的尊严上。
客厅的空气凝固了。
安薇薇的哭声都停了，她躲在顾言尘身后，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残忍的光芒。
我看着顾言尘，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我兼职打工的餐厅老板拖欠工资，我堵在门口要钱，被他推倒在泥水里。
是他，顾言尘，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出现在我面前。
他把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对那个老板说：
“她的工资，我付了。双倍。”
那一刻，他像从天而降的神明。
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
现在，这个“神明”正用最冰冷的眼神，命令我跪下，去给另一个女人擦裙角。
“言尘哥哥……”安薇薇假惺惺地拉了拉顾言尘的衣袖，
“算了吧，念念姐也不是故意的。我的裙子干洗一下就好了。”
“不行。”顾言尘的声音不容置喙，
“做错了事，就要受罚。这是规矩。”
他说的“规矩”，是我住进这栋别墅的第一天，他就定下的。
他说，他最讨厌不懂事、不识大体的人。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原来，我这三年所有的付出和顺从，在他眼里，只是“懂事”和“识大体”。
“怎么，你不愿意？”顾言尘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跪？”
我的声音在发抖，但我还是说了出来。
“好。”顾言尘气极反笑，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张妈吗？苏念的母亲，医药费该续了吧？停掉。”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顾言尘，你混蛋！”
我冲过去想抢他的手机，他轻易地侧身躲开。
“现在，愿意跪了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掌控一切的冷漠。
安薇薇适时地开口，语气天真又恶毒：
“念念姐，你就跪下吧。”
“你看，言尘哥哥也是为了你好，让你长长记性。”
“阿姨的病可拖不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