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七月流火,当城郊的疯狗开始啃食尸体,当医院的急诊室躺满“发热病人”,赵青禾连夜辞了职,揣着三年积蓄扎进老城区——50平顶楼小屋,焊死的防盗网,刚换的甲级防盗门,还有堆到天花板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

她以为这是独属于自己的安全屋,直到末世爆发那天:

• 楼下突然冲出咬人的“疯子”,防盗门被撞得哐哐响;

• 谎称去旅游的邻居一家,正扒着门缝偷看她的物资;

• 中介阿姨拎着米面找上门,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孙子;

• 连买走她杂货铺的倒霉蛋,都浑身是血地砸她的门:“你早知道对不对?!”

赵青禾攥紧消防斧,看着满屋子突然冒出来的“邻居”,又瞥了眼被杂物堵死的楼顶——

囤货够吃一年,防盗门能扛三天,可人心这东西,能撑到最后吗?

第一章 老楼里的“风水宝地”

七月的风裹着热浪撞在脸上,赵青禾捏着手机,屏幕上是刷新了第三遍的租房信息。指尖划过“老城区顶楼、带防盗网、月租八百”的字眼时,她拇指顿了顿,直接拨通了中介电话。

“喂,王阿姨吗?我看您挂的那套五楼的房子,现在能看吗?”她声音稳得像淬了冰,明明是三十多度的天,额角却没半点汗。

电话那头的王桂芬顿了两秒,透着点诧异:“姑娘你这时候来?老城区那边下午晒得很哦。”

“没事,我就住附近,十分钟到。”赵青禾挂了电话,转身从便利店冰柜里拎出两瓶冰镇矿泉水,塞进帆布包。包底硌得慌,是她早上刚取的现金,厚厚一沓,边角被她按得平平整整。

她不是真住附近。三天前,她在加班时瞥见本地论坛一条不起眼的帖子——“近一个月,城郊出现多起动物狂躁伤人事件”,配的图是被撕碎的牧羊犬尸体,伤口边缘泛着黑。紧接着第二天,她在医院当护士的表妹发了条朋友圈,说急诊收了个“被野狗咬伤”的病人,高烧不退,皮肤下像有虫子在爬。

赵青禾没敢等。她连夜辞了工作,把三年攒下的积蓄全取了出来,目标明确: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囤够能撑到天荒地老的物资。

老城区这栋楼藏在巷尾,墙皮斑驳得像块旧抹布,楼梯扶手包着的铁皮锈得掉渣。王桂芬提着个碎花布包,喘着气在三楼转角停下:“姑娘你慢点,这楼没电梯,五楼得爬会儿。”

赵青禾回头,递过去一瓶矿泉水:“王阿姨喝口水。”她眼神扫过楼梯间,三楼半的位置有个铁栅栏门,锈迹斑斑,但锁芯是新的,应该刚换过。

“这门是四楼那户装的,”王桂芬接水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说是怕小偷从楼顶下来,其实就是不想让人用楼顶。”

赵青禾没接话,手指在栅栏门上轻轻敲了敲。实心铁管,管壁够厚,焊接口也没松。她心里默默记了笔:这门能加固,实在不行,焊死了就是道屏障。

到了五楼,王桂芬掏钥匙时手都在抖:“这房子空了小半年,原房主老两口搬走了,儿子在外地,就托我租出去。”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门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混着灰尘扑出来。

赵青禾却眼睛一亮。

五十平的一室一厅,窗户是老式木框,但每扇都焊着防盗网。她走过去,抓住铁条用力晃了晃,纹丝不动。网眼比拳头小,别说人,野狗都钻不进来。她又扒着窗台往外看,视线越过两栋楼的屋顶,正好能瞧见两公里外那间杂货铺的红色招牌——那是她计划里的第一个“据点”,可惜前几天去问,老板说要移民,已经把铺子卖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