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脸涨得通红：“不是我要涨，是进货价涨了！你要不买，后面还有人等着！”
赵青禾没凑热闹，直奔粮油区。她找到最大的那家店，直接拍了五千块在柜台上：“大米，要二十袋，最好的那种。面粉十袋，食用油，桶装的，二十桶。”
老板眼睛都亮了：“姑娘，你这是……”
“开食堂的。”赵青禾指了指外面的面包车，“能帮我搬上车吗？”
老板立刻喊了两个伙计，把货往车上搬。赵青禾又去了干货区，木耳、香菇、腐竹，各买了十斤。路过调料摊，她连八角、桂皮都没放过，每种抓了一大袋。
等她把面包车塞满，已经快中午了。刚要开车，手机响了，是租赁行老板：“赵小姐，你租的那辆车，有人要租一个月，出四千。你看……”
“我续租。”赵青禾直接转了下个月的租金，“再租三个月，钱先给你。”
老板愣了下，随即笑了：“行！赵小姐就是爽快！”
赵青禾挂了电话，开车回老楼。路过杂货铺时，她放慢了车速。周明远还在跟那三兄妹吵，警察站在旁边调解。周老大手里拿着个房产证，气得手都抖了：“这铺子本来就该是我们的！你必须还给我们！”
周明远也急了：“我合法买的！有合同！你们凭什么闹！”
赵青禾踩了油门，心里冷笑。等末世来了，这铺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回到老楼，她刚把车停好，就看见三楼的窗户动了下。她心里一紧，王桂芬不是说三楼那家人去旅游了吗？她不动声色地搬着大米上楼，路过三楼时，门是关着的，但门缝里好像有双眼睛在看她。
赵青禾没停，径直上了五楼。她把大米堆在墙角，又拿出卷尺，开始规划货架的位置。手机响了，是货架店老板：“赵小姐，你订的十五个货架，明天早上能送到。”
“好，麻烦送上来，五楼。”赵青禾挂了电话，走到窗边。楼下，周明远和那三兄妹还在吵，甚至推搡起来。警察拉都拉不住。
她摸出手机，点开一个群聊。群里是她之前加的“生存爱好者”群，平时聊些露营、急救知识。今天群里却炸了锅——有人发了段视频，城郊的医院门口，好多人捂着胳膊哭，地上有血迹。配文：“不知道咋了，好多人被咬伤了，跟疯了似的。”
赵青禾手指飞快地打字：“有没有人知道，现在哪里还能买到消毒水？”
立刻有人回复：“我家附近的药店还有，不过涨价了，十块一瓶。”
“我刚在超市看到，还有几箱，你要的话我帮你留着。”
赵青禾回了句“谢谢，我现在过去”，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路过三楼时，她故意咳嗽了一声。门后的眼睛缩了回去。
她心里有数了，三楼那家人，根本没去旅游。
第四章 消失的邻居和囤货的秘密
赵青禾在药店买了二十瓶消毒水，又去超市搬了五箱矿泉水。回到老楼时，天已经黑了。她刚把东西搬上楼，就听见楼下有动静。
是王桂芬，她正提着个大袋子，往三楼走。袋子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是米面。
“王阿姨，这么晚还送东西？”赵青禾站在楼梯口问。
王桂芬吓了一跳，袋子差点掉地上：“是……是三楼的李嫂，她打电话说回来了，让我帮她带点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