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回来了？”赵青禾装作惊讶，“不是说去旅游了吗？”
“说是提前回来了。”王桂芬眼神有点闪躲，“我先上去了，李嫂还等着呢。”
赵青禾看着她上了三楼，门开了条缝，王桂芬把袋子塞进去，又说了几句话，才下楼。
赵青禾回到屋里，把消毒水和矿泉水放好。她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三楼的灯亮了，但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见。
她拿出手机，翻出之前存的老楼住户信息。三楼住的是李建军一家，李建军是个货车司机，妻子王梅，还有个上小学的儿子。他们去旅游的消息，是王桂芬说的。
赵青禾皱了皱眉。如果他们没去旅游，那这几天躲在家里干什么？还有王桂芬，她为什么要撒谎？
第二天一早，货架送来了。安装师傅帮她把货架组装好，钉在墙上。赵青禾把昨天买的大米、面粉、食用油都摆上去，瞬间，小屋子显得满满当当。
她又拿出清单，开始核对。食物有了，水有了，日用品有了。还缺什么？药品。她得去药店买点常用药，感冒药、退烧药、消炎药，还有绷带、纱布。
刚要出门，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下，接了。
“是赵青禾吗？”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有点熟悉。
“你是？”
“我是周明远。”男人的声音很疲惫，“你把杂货铺卖给我，是不是知道什么？”
赵青禾心里一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周明远的声音突然拔高，“昨天那三兄妹闹完，今天早上，杂货铺门口就躺了个疯子！见人就咬！警察都来了，说是得了狂犬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出事？”
赵青禾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卖房子的。”
“你骗谁！”周明远冷笑，“我查过了，你卖了铺子就换了手机号，搬了家。你肯定知道什么！你告诉我，到底要发生什么事？”
赵青禾挂了电话，把号码拉黑。她不能说。说了，周明远会疯，会把消息传出去，到时候所有人都来抢物资，她这点准备根本不够。
她拿起钱包，出门去药店。路过三楼时，门开着条缝，她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外面真的出事了？建军，你别吓我。”是王梅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昨天拉货回来，路过城郊，看到好多人在跑，还有警察封路。”李建军的声音很低，“我怕出事，就赶紧回来了，没敢告诉别人。”
“那我们怎么办？家里的粮只够吃几天了。”
“别担心，我昨天让王桂芬帮我们买了点。等风头过了，我再出去买。”
赵青禾放轻脚步，慢慢下楼。原来如此，李建军提前知道了消息，躲在家里了。王桂芬帮他，是因为李建军平时经常帮她拉货，两人关系不错。
她走到药店，买了满满一大袋药。刚要付钱，就看见周明远站在门口，眼睛通红地看着她。
“赵青禾！你告诉我！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周明远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
“放开我！”赵青禾用力挣开，“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撒谎！”周明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我从老周头邻居那里找到的，老周头住院时，跟护士说过，你劝他赶紧卖铺子，说再晚就来不及了！你肯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