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上，我妈成了全场的主角。
我妈是京圈顶级豪门的住家保姆，我从小就抬不起头。
死对头林思瑶是豪门千金，在学校里她是众星捧月的校花，而我是她口中“下人的种”。
她十八岁生日宴，当着所有人的面，逼着我妈给她的宠物狗下跪道歉，只因我妈不小心踩了狗尾巴。
后来，林思瑶母亲的五十岁寿宴，宾客云集，衣香鬓影。
我妈系着围裙，端着一碗长寿面，却没走向寿星，而是径直走上了主台。
林思瑶尖叫：“你个下人疯了？滚下去！”
林家真正的掌权人，她的父亲，却亲自接过那碗面，然后将话筒递给我妈。
我妈看着台下的我，目光温柔而坚定：
“林先生，二十年了，你该把我女儿的身份，还给她了。”
林父当众宣布：“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失散二十年的原配妻子，而我的女儿苏念，是我林家唯一的继承人。”
“至于林思瑶母女，鸠占鹊巢二十年，今天，该滚出林家了。”
01
“苏念，让你妈过来！”
林思瑶尖锐的声音穿透宴会厅嘈杂的音乐，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扎进我的耳朵。
我端着餐盘，僵在原地。
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宴，整个京圈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而我，作为她口中“下人的种”，只能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和母亲一起在这里工作。
不远处，林思瑶穿着高定公主裙，怀里抱着一只打理得油光水滑的茶杯犬。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妈，满脸的嫌恶。
“林小姐，怎么了？”我妈快步走过去，脸上带着职业性的谦卑笑容。
“怎么了？”林思瑶夸张地叫起来，“你踩到我的‘王子’了！你看它，都吓得发抖了！”
那只叫“王子”的狗，正被她紧紧箍在怀里，确实在发抖，看起来更像是快被她勒断气了。
我妈连忙道歉：“对不起林小姐，我没注意，我……”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林思瑶打断她，将狗放到地上。
那狗一落地，就欢快地摇着尾巴，哪有半点被吓到的样子。
可林思瑶不管。
她指着那只狗，对我妈说：“给它道歉。”
我妈愣住了。
周围的宾客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看好戏的玩味。
“跟一只狗道歉？”我妈的笑容有些僵硬。
“它不是普通的狗，它是我儿子。”林思瑶一脸傲慢，“你一个下人，踩了我的儿子，难道不该跪下道歉吗？”
“跪下！”
“跪下！”
林思瑶的朋友们跟着起哄，笑声刺耳。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我冲过去，挡在我妈面前：“林思瑶，你别太过分了！我妈不是故意的！”
“哟，下人的种也敢跟我叫板了？”林思瑶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苏念，你妈要是不跪，那你就替她跪。”
她说着，抬脚就要往我妈身上踹。
我妈一把拉住我，将我护在身后。
她看着林思瑶，脸上的谦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平静。
“好，我跪。”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妈真的弯下了膝盖。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屈辱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