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项豹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连上前查看的意思都没有。
他就站在车门外,眉头紧锁,脸上写满对亲妈“不懂事”的不满。
我故作焦急地催促:“老公,还愣着干嘛?快送妈去医院啊!”
“不行!”没等项豹开口,周若抢先打断。
张大花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好你个周若!没良心的东西!白疼你了!”
她开始嚎啕大哭,但周若根本不理。
命都要没了,谁还顾得上做表面功夫?
最终也没去医院。
项豹阴沉着脸调转方向,驶向不远处的国道。
张大花见哭闹无用,渐渐收了声,只剩断断续续的呻吟。
她是真疼得厉害。
其实该简单固定下伤处,再喂片止痛药也会好很多。
但不知项豹和周若是没想到,还是根本懒得管。
我看着她的惨状,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突然一个急刹,没系安全带的张大花猛地前冲,下意识用双脚去撑——包括那只断脚。
霎时间惨叫声响彻车厢。
刚被我哄睡的茵茵又被惊醒,湿漉漉的眼睛望见我,很快安定下来。
我轻抚她柔软的肩头,心想着还远远不够。
张大花受的苦,不及我和女儿上一世的万分之一。
我做不到他们那般残忍,但却可以从精神上慢慢折磨他们。
7
我抱着茵茵稳稳坐在后排。
“项豹,快看看妈怎么了。”
项豹对亲妈的哀嚎充耳不闻,更不会理我。
他阴沉着脸下车,周若立刻跟上。
张远嫌奶奶哼哼唧唧烦人,也摔门而去。
我给茵茵戴上耳机放故事,轻声问:“后悔吗?”
张大花疼得龇牙咧嘴:“你说什么?”
“对周若母子那么好,现在后悔吗?你骨折了,他们问都不问。”
她被戳中痛处:“你这儿媳妇都不管,别人凭什么!”
“我管了,但你儿子不愿意……”
“瞎扯!”她气急败坏打断,“分明是你挑拨离间!”
她向来善于替儿子开脱,哪怕事实摆在眼前。
我点头:“对,是我挑拨离间。我还告诉他你现在是个没用的废物,让他放弃你。”
张大花瞬间愣住。
她心里清楚我说的是实话,只是不愿承认。
痛苦、后悔、恐惧的情绪接连掠过她惨白的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趁她失神,我抱着孩子下车。
眼前是被故意破坏的断桥,通往安全屋的最后一条路。
附近的人怕抢粮,炸断了桥面,只留下两侧一人宽的窄路。
终于到张大花的葬身之地了。
项豹走过来低声道:
“看来只能步行了。让周若先探路吧,她体重轻些。”
前世,他选的是我。
上一世用橙橙逼我探路,是周若提议的。
她威胁我,说我不愿意去,就把我女儿永远留在这里。
茵茵虽然听不太懂为什么要留下她,但她还是本能的放声大哭,周若听到后嘴角脸上的越发得意。
是项豹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