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结婚十年的妻子递给我一盒月饼，笑得风情万种。
那是我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在衣柜深处放了十年。
她说，“尝尝吧，还和当年一个味道。”
我笑了，当着她全家的面，掰开月饼塞进我们女儿嘴里。
她尖叫着扑过来，晚了。
女儿口吐白沫，我抱着她小小的身体，在全家惊恐的眼神中轻声说，
“十年了，是该尝尝这绝情的味道了。”
01
“周铭！你疯了！你对瑶瑶做了什么！”
妻子陈雪的尖叫刺破耳膜，她想从我怀里抢走女儿，被我一脚踹在肚子上，滚出两米远。
我怀里的女儿瑶瑶，我们七岁的女儿，此刻正浑身抽搐，嘴角挂着白沫，小脸憋得青紫。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地上那块被啃了一角的莲蓉月饼。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丈母娘哆嗦着指着我，嘴唇发白，“畜生！那是你亲女儿啊！”
大姨子陈霜更是直接，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我头上砸来，嘴里骂着最恶毒的话。
我偏头躲过，烟灰缸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家子人，看着他们脸上那“正义凛然”的惊恐和愤怒，觉得无比可笑。
就在五分钟前，当中秋家宴进行到尾声，陈雪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月饼盒，当着所有人的面递给我。
“老公，还记得吗？这是你追我的时候，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一直舍不得吃，放了十年了。”
她笑意盈盈，眼神里是我曾经最迷恋的温柔。
亲戚们都在起哄，说我们恩爱，说陈雪念旧情。
我的心却一寸寸冷了下去。
那是一个小众品牌的月饼，十年前就因为食品安全问题倒闭了。新闻当时闹得很大，说他们的产品防腐剂严重超标，吃下去会引发急性肾衰竭。
我看着陈雪，她正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望着我，仿佛在期待我感动地吃下这块“情比金坚”的月饼。
我问她：“放了十年，过期了吧？”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化开，带着嗔怪，“哎呀，就是个心意嘛，你尝一小口，剩下的我们扔掉就好了。”
大姨子陈霜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周铭，小雪多有心啊，你别这么不解风情。不就是过期了吗，吃了又不会死，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会不会死？”我重复着她的话，笑了。
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掰开了月饼，在我女儿瑶瑶惊恐的尖叫声中，把那块十年莲蓉月饼，塞进了她的嘴里。
现在，看着怀里抽搐的女儿，看着眼前这群乱作一团的人，我掏出手机，拨通了120。
电话接通，我声音冷静得可怕。
“喂，急救中心吗？我女儿食物中毒，地址是……”
挂掉电话，我抱着瑶瑶，一步步走向门口。
陈雪一家人下意识地给我让开一条路。
我走到瘫软在地的陈雪面前，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别装了，我知道你想我死。但你没想到吧，我会拿瑶瑶做实验。”
陈雪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剧烈收缩。
她抬起头，那张美丽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纯粹的恐惧。
02
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