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火堆里跳动的火苗,我跟她说:“等天亮了,我去张老板的建材店问问。
妈以前跟他合伙做过建材生意,那老爷子为人正直,最看不惯耍阴招的人,说不定知道苏振海更多破事。”
苏晚点点头,也拿起一包面包慢慢吃着,火光映在她脸上,我能看到她眼神里的坚定——这一次,我们不再是各自害怕,而是要一起找出真相。
5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海面上飘着一层薄雾,连远处的礁石都看不清。
我把匕首递给苏晚,又帮她把渔屋的木门从里面锁好:“你在这儿等着,别开门,我去城里找张叔问点事,很快回来。”
她攥着匕首点头,眼神里有点担心,却没多问,只说:“哥,你小心点。”
我跨上摩托车往城里开,晨风吹得人胳膊发凉,路上没什么车,很快就到了老城区。
张老板的建材店开在路口,招牌上的“老张建材”四个字都快褪成白色了。
我推开门进去,就听见算盘珠子“噼啪”响,张老板正戴着老花镜趴在柜台上算账,手里的毛笔还沾着墨。
他抬头看见我,愣了一下,推了推老花镜:“砚砚?你怎么来了?昨天苏振海还来店里闹,问我见没见着你,说你带着晚晚跑了,语气凶得跟要吃人似的。”
我走到柜台前,把妈那本红绳系着的日记递过去:“张叔,您看看这个,这是我妈生前写的日记,里面记了点事。”
张老板放下毛笔,接过日记翻开,手指捏着纸页慢慢看,眉头越皱越紧,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都低了:“你妈当年就跟我说,苏振海这人太贪,眼里只有钱,让我多盯着点。
她还说苏振海欠了她二十万,一直拖着不还,没想到……没想到这畜生居然能干出这种丧良心的事!”
他把日记放在柜台上,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展开递给我——是张欠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落款是苏振海的名字,日期还是三年前的。
“这就是苏振海当年写的欠条,你妈心软,总说他一个人带个女儿不容易,一直没好意思催他还。”
张老板顿了顿,又接着说:“你妈走后没几天,我就看见苏振海拿着五金店的营业执照,去工商局改名字,还听银行的人说,他把你妈存在银行的钱全取走了。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没证据,也不敢乱说话,怕给你惹麻烦。”
我接过欠条,指尖摸着苏振海那歪歪扭扭的签名,心里的恨意像潮水似的往上涌——这老东西不仅杀了我妈,还吞了她的店和钱,连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攥紧欠条,指节都发白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他为这些事付出代价。
6
我骑着摩托车往渔屋赶,远远就看见苏晚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手里攥着那把匕首,指尖都泛白了,眼神直直望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