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
我瞬间清醒，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你在哪？说话！”
我对着电话吼，手心全是汗。
过了几秒，才传来陈默虚弱的声音：“老…… 老巷口，有几个人……”
话没说完，电话就断了。
我脑子里 “嗡” 的一声，油门踩到最大，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老巷口是陈默回家的必经之路，晚上没什么人，他肯定是被人堵了！
我越想越急，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我赵强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可一想到陈默可能出事，我就控制不住地慌。
十几分钟后，我终于看到了老巷口的招牌。
还没停车，就看到巷子里围了几个人，正对着地上的人影拳打脚踢。
那熟悉的白衬衫，就算沾满了灰，我也一眼认出来是陈默。
“操他妈的！” 我推开车门冲过去，一脚踹在最前面那小子的背上。
那小子踉跄着摔倒，其他几个人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我。
“哪来的疯子？敢管老子的事！”
领头的黄毛吐了口唾沫，手里还拿着根钢管。
我没理他，快步走到陈默身边，把他扶起来。
他的额头在流血，嘴角也破了，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怎么样？”
我声音都在发颤，伸手想碰他的伤口，又怕弄疼他。
陈默睁开眼，看到是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摇了摇头：“我没事……”
“没事个屁！”
我吼了一句，转头瞪着黄毛他们，“你们谁动的手？”
黄毛大概是看我只有一个人，也硬气起来：“怎么？想英雄救美？这小子欠了我们钱，识相的就赶紧滚！”
我冷笑一声，把陈默往身后护了护：“他欠的钱，我来还。但你们刚才打他的账，得算清楚。”
没等黄毛说话，我就冲了上去。
我打架从来不管什么章法，只知道往死里打。
黄毛他们虽然人多，但没几个能打的，很快就被我揍得躺在地上哀嚎。
最后，我踩着黄毛的胸口。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以后再敢动陈默一根手指头，我废了你们！”
黄毛吓得连连点头，我才松开脚，让他们滚。
巷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陈默两个人。
我赶紧转身扶着他，声音软了下来：“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院。”
陈默靠在我身上，呼吸有些急促：“不用…… 我家就在前面，回去处理一下就好。”
我拗不过他，只好扶着他往他家走。
一路上，他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我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汗，却不敢有丝毫乱动。
到了他家楼下，陈默撑着墙站直身体，看着我：“今天…… 谢谢你。”
“谢什么，朋友之间不是应该的吗？”
我强装镇定，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怕我一抬头，就会忍不住说出不该说的话。
陈默笑了笑，拿出钥匙开门：“上去坐会儿吧，喝杯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他家很干净，跟我那乱糟糟的出租屋完全不一样。
客厅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墙上还挂着几幅画，一看就是他自己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