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死寂的宴会厅，带着一丝慵懒的危险。
“老公，他的手和他的命，你想要哪个？”
莫言的瞳孔骤然一缩。
心脏像是被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攥住，一股陌生的暖流瞬间席卷了全身。
原来……她一直在护着他。
原来这三年的冷漠和疏离，都只是为了保护他而演给外人看的戏码。
他所有的隐忍和委屈，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5
云裳的话音不高，却狠狠扎进宴会厅里每个人的耳膜。
死寂。
前一秒还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的会场。
此刻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踩着玻璃渣，指尖还沾着血的女人身上。
那可是云氏集团说一不二的女总裁，是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冰山女神。
可现在，她却为了一个全城闻名的窝囊废。
像一头被触了逆鳞的母狮，问着最血腥的问题。
莫言心里那份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此刻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他看着云裳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那不是演戏，是真的动了怒。
一股暖流，在他冰封了三年的心底悄然化开。
“裳儿！你疯了？你为了这个废物打我？”
林浩宇捂着流血的额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的错愕与屈辱。
他引以为傲的完美回归，竟成了他毕生最大的笑柄。
云裳缓缓转过头，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讥诮。
“废物？”
她红唇轻启，重复着这个词，随即一步上前。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林浩宇另一边脸上。
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都懵了，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他是我云裳的丈夫，是我户口本上唯一的男人。”
云裳甩了甩发麻的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评价他？”
全场宾客倒吸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林浩宇的脸皮连同他所有的骄傲。
一起撕下来扔在地上，再用高跟鞋狠狠碾踩。
林浩宇彻底癫狂，他指着莫言，冲云裳嘶吼：
“他就是一条狗！你养了三年的狗！云裳，你清醒一点！”
“够了。”
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
莫言走上前，轻轻握住了云裳还在微微发抖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他的动作很轻，语气也很淡，但那双一直以来都显得有些木讷的眼睛。
此刻却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扫过林浩宇时，让后者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我老婆打你，是教你做人。”
莫言看着林浩宇，语气平静得可怕。
“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不再看林浩宇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
他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云裳指尖的血迹，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手疼不疼？下次别用瓶子，太硬，伤了自己怎么办。”
这亲昵又带着责备的对话，让周围的宾客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还是那个软饭王莫言吗？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诡异的氛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