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一个透明人，安静地开车，安静地等待。
但我心里有了底气，因为银行卡里的五千万让我知道，我随时可以结束这种屈辱的生活。
只是我还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天上午，许晴雪让我送她去婚纱店做最后的修改。
"下午有个酒会，你也要去。"她在车上化妆，"记住，你就是司机，别多说话。"
"什么酒会？"
"顾家办的，宣布我们的订婚。"许晴雪放下唇膏，"到时候会有很多记者，你别给我添乱。"
我点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
订婚酒会，这意味着她真的要嫁给别人了。
下午，我换上那套二手西装，开车送许晴雪去酒会现场。
香格里拉酒店的宴会厅里已经人头攒动，都是上流社会的名人。我把车停在门口，跟着许晴雪进去。
"晴雪！"顾总穿着一身定制西装迎过来，"你今天真漂亮！"
许晴雪挽着他的手臂，笑得很甜："谢谢。"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在人群中应酬。顾总很会照顾人，时刻注意着许晴雪的需要，给她拿饮料，介绍客人。
"各位来宾，感谢大家参加我儿子的订婚酒会！"顾夫人拿着话筒站在台上，"我很高兴地宣布，我的儿子顾晨阳将与许晴雪小姐订婚！"
掌声响起，所有人都看向台上的新人。
顾晨阳单膝跪地，拿出一个天鹅绒盒子："晴雪，嫁给我好吗？"
许晴雪看着那枚巨大的钻戒，脸上有一瞬间的迟疑。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最后落在了我身上。
我们隔着人群对视了几秒钟，她的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最终，她点了点头："我愿意。"
顾晨阳为她戴上戒指，两人拥抱接吻。闪光灯亮成一片，记者们疯狂按着快门。
我转身走出了宴会厅。
在酒店的花园里，我点了一支烟。虽然我不常抽烟，但此刻需要尼古丁来麻痹神经。
"抽烟不好。"
我转身，看到许晴雪站在身后。她还穿着刚才的礼服，手上戴着那枚钻戒。
"酒会结束了？"
"没有，我出来透透气。"她走到我身边，"你刚才为什么要走？"
"我只是个司机，没必要看这种场面。"
"司机？"许晴雪苦笑，"宁浅，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真的只把自己当司机吗？"
我没有回答，继续抽烟。
"你知道吗，刚才顾晨阳跪下的时候，我想到的不是他，是你。"许晴雪的声音很轻，"三年前我们也计划过这样的场景。"
"过去的事了。"
"是啊，过去了。"她看着手上的钻戒，"这个戒指很漂亮，值三百万。"
"恭喜你。"
"可我一点都不开心。"许晴雪突然转向我，"宁浅，如果我现在反悔，你会带我走吗？"
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但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在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现在不要这个戒指，不要这场婚礼，你会要我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有绝望，有期待，有最后的赌博。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已经做出了选择，而我也有自己的骄傲。
"晴雪，你喝多了。"
"我没有！"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我很清醒，比这三年任何时候都清醒！"
"许小姐，顾先生在找您。"一个服务员走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