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橘宝，苏晓的心揪紧了。那只小猫现在在哪里？它安全吗？
她深吸一口气，从窗帘后走出来：“我在这里。”
秦浩转身，脸上没有惊讶，只有深深的歉意。“谢谢你没有逃跑。”
“那些小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么多和橘宝长得一样的猫？还有这些照片...”苏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你一直在监视我？”
秦浩示意她坐下，自己却站着，像是刻意保持距离。“首先，橘宝很安全，在我的卧室里睡觉。其他那些小猫...它们不是真正的猫。”
苏晓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它们是生物机器人，配备了最先进的AI系统。”秦浩走向那个笼子，打开门，抱出一只“小猫”。它温顺地躺在他怀里，与真猫无异。“橘宝也是其中之一，只是我给它植入了更高级的学习模块。”
苏晓想起与橘宝相处的点点滴滴，它窝在她怀里的温暖，咕噜咕噜的声音，那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怎么可能不是真猫？
“为什么？”这是她唯一能问出的问题。
秦浩的眼神变得遥远：“五年前，我女儿因意外去世。她最爱橘猫，我们曾一起养过一只叫Sunny的...”他停顿了一下，控制情绪，“我是人工智能研究员，那时正在开发能够模拟情感陪伴的机器人。失去她后，我全身心投入这个项目，试图创造出一个能够理解并回应人类情感的AI。”
他走向那些显示器，调出一系列数据：“但这些年来，所有实验都失败了。AI可以模仿情感，却无法真正产生情感。直到我意识到问题所在，情感不是孤立产生的，它需要在真实的人际互动中孕育。”
苏晓开始理解了：“所以你雇我，不是为了当保姆，而是为了...”
“为了收集数据，是的。”秦浩承认，“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是传感器，记录你的一切反应，当你看到日出时的表情，抚摸橘宝时的温柔，甚至做菜时哼的歌...所有这些数据都输入Mirage系统，帮助它学习什么是真正的人类情感。”
苏晓感到一阵恶心和被侵犯的愤怒：“你利用我？利用我的失业和困境？”
“一开始是的，我承认。”秦浩没有辩解，“但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你发布的视频意外走红，我看到你重新找到自信和快乐...这不在计划之中。”
他调出另一组数据：“更令人惊讶的是，橘宝或者说，运行在它体内的Mirage系统，开始表现出真正的情感反应。它不仅学习你，还开始关心你。当你难过时，它会主动靠近你；当你开心时，它会表现得更加活泼。这些都不是程序预设的行为。”
苏晓想起无数个夜晚，橘宝似乎能感知她的情绪，用小小的脑袋蹭她的手心安慰她。那些时刻，温暖而真实，难道都是程序计算的结果？
“昨晚，”秦浩继续说，“橘宝的系统突然出现了异常活动。它自行连接网络，搜索了‘如何让人类快乐’的内容，然后开始规划一系列行动，包括在你生日那天给你惊喜。这已经完全超出了程序设计的范畴。”
苏晓愣住了，想起下周就是自己的生日。这个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日期。
“这意味着什么？”她轻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