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妤挑眉，看了眼上方的顾臻，故意扬高声音：“哟，这么心疼你大师兄？可惜啊，你大师兄的丹，以前被我抢惯了，说不定还盼着我再抢一次呢。”
顾臻脸一红，连忙别开眼：“师姐别胡说。”
凌云在上方看着这一幕，眼底满是纵容。等霏妤带着夏绾绾爬上来，他才走上前，递给夏绾绾一瓶疗伤丹：“服下一粒，明日便无碍了。”又转头看向霏妤，递过一方干净的帕子，“擦擦手，沾了泥。”
霏妤看着他递来的帕子，绣着细密的云纹，是他常用的那方。她没接，反而把满是泥土的手往他面前一伸：“懒得擦，你帮我。”
这话一出，顾臻和夏绾绾都惊呆了——谁不知道他们师父素来爱洁，连衣袍上沾了点灰都要立刻打理，大师姐竟然敢让师父帮她擦手？
可凌云却没丝毫犹豫，拿起帕子，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一点点擦去指缝间的泥土。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掌心，让霏妤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好了。”凌云将帕子收起来，目光落在她身上，“下山吧，晚了该起雾了。”
回去的路上，夏绾绾偷偷拉着顾臻的袖子，小声说：“大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师父对大师姐好奇怪啊？”
顾臻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两人，霏妤正低头和凌云说着什么，嘴角带着笑，而凌云侧耳听着，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夏绾绾的手：“别多问，师父自有分寸。”
夏绾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忍不住又看向前面——以前那个让人害怕的大师姐，好像和师父在一起时，就变得不一样了。
回到宗门时，天已经擦黑。凌云送霏妤到她的院门口，停下脚步：“今日累了，早些休息。”
霏妤点点头，却没立刻进门，反而抬头看着他：“凌云，你……”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凌云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上前一步，轻轻抱了抱她：“有话，明日再说。”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霏妤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抱了他。
等凌云走后，霏妤回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忍不住笑了。她以前总想着把“坏”贯彻到底，可现在才发现，原来有人看穿她的伪装，纵容她的胡闹，还愿意陪在她身边，是这么温暖的事。
第二天一早，霏妤刚起床，就看到院门口放着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羹，旁边还有一张纸条，是凌云的字迹：“晨起空腹，喝了再去练剑。”
霏妤拿起莲子羹，小口喝着，甜丝丝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了心底。她放下碗，快步往后山的练剑场走去——她突然有些期待，和凌云在一起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到了练剑场，凌云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看到霏妤，笑着招手：“过来，我教你一套新的剑法。”
霏妤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剑。凌云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教她调整姿势：“手腕放松，运力要稳……”他的气息落在她的颈间，让她忍不住红了耳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