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您怎么知道我家咪咪最近老是被人追?”王阿姨惊讶地说,“前两天我还发现它尾巴上有一小撮毛被剪掉了,正觉得纳闷呢。”

朱愿惜心中凛然,她的能力是真实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作为一名警察,她决定利用这个能力来阻止越吴走向不可挽回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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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日子里,朱愿惜以“社区关怀”为名,密切关注越吴的行踪。她发现每当越吴产生伤害他人或破坏财产的念头时,她就能接收到那些想法,仿佛男孩的大脑与她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连接。

越吴的养父母是他的远房亲戚,已经年迈,对他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朱愿惜多次家访,试图了解越吴的日常生活,但都被礼貌地拒之门外。

“我们越吴很好,不需要特别关心。”养母总是这样说,眼神回避着朱愿惜的注视。

一周后,朱愿惜再次“看到”越吴的计划:他打算在同学的水杯里加入从化学实验室偷来的试剂。朱愿惜立即赶往学校,正好撞见越吴站在同学的座位旁,手里攥着一个小瓶子。

“越吴!我正好来找你。”朱愿惜故意大声说,“派出所有个社区小助手项目,我想推荐你参加,现在能聊聊吗?”

越吴迅速将瓶子塞进口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什么项目?”

朱愿惜一边与他周旋,一边悄悄通知了老师检查教室监控。事后证实,越吴手中的确实是实验室丢失的氢氧化钠溶液,若非及时阻止,那名因小事与越吴有过口角的同学很可能受到严重伤害。

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每当越吴计划恶作剧或伤害他人时,朱愿惜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以各种理由打断他的行动。她从不直接指责,而是用各种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或暗中消除潜在危险。

越吴开始注意到这个频繁“巧合”出现的女警察。有一次,当他正计划在超市偷窃并将责任推给另一个孩子时,朱愿惜又出现了。

“越吴同学!真巧啊。”朱愿微笑着说,“我正在做超市安全巡查,你能帮我看看这些监控摄像头的位置是否合理吗?年轻人的视角总是更独特。”

越吴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疑惑:“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身边?”

朱愿惜保持微笑:“我是这片区的民警,经常出现在各个地方很正常啊。怎么样,能帮我这个忙吗?”

越吴最终同意了,但在整个过程中,朱愿惜能“听到”他内心的怀疑:“她在监视我吗?不可能,没人知道我的计划。”“难道是巧合?太多次了。”“她看起来不像聪明的样子,应该只是多管闲事。”

朱愿惜心中苦笑,却仍然保持平静的表情。她知道越吴就像一只受伤而危险的幼兽,既需要约束又需要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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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梧桐树叶染上金黄。朱愿惜逐渐熟悉了读心能力的使用,发现只有当越吴产生反社会念头时,她才能接收到具体信息;平时则只能感受到他冷漠的情绪状态。

一个周五的下午,朱愿惜再次“看到”越吴的计划:他打算在晚上溜出家门,到几个街区外的建筑工地纵火。这个计划比之前的都要危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