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总该认识这个。" 杨震把照片推过去 —— 那是从王磊口袋里找到的银戒，内侧刻着 "林" 字，"工兵连的纪念品，当年你们排就发了三枚。"
玻璃幕墙外的云突然遮住太阳，林伟的脸在阴影里泛着青灰。"王磊想勒索我。" 他突然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他说知道三年前的事......"
"什么事？" 季洁追问，"是知道您用消防斧劈开被焊死的安全门，还是知道张副局长收了盛远集团三百万封口费？"
林伟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亮起的瞬间，季洁看清来电显示是 "小雅"。三年前王雅的书包上，就绣着这个名字，针脚歪歪扭扭，像条爬动的虫。
"接吧。" 杨震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告诉她，我们找到她哥哥了。"
林伟的拇指悬在接听键上，汗水顺着镜框滑进衣领。就在这时，杨震的对讲机突然爆响："宏业大厦 8 层发现疑似爆炸物！和前三次手法一致！"
排爆机器人的机械臂在 X 光下微微颤抖。季洁盯着屏幕上缠绕如蛇的导线，冷汗顺着脊椎流进裤腰 —— 红蓝两根主线包裹着绝缘层，中间还夹着根细如发丝的黄线，这是拆弹部队内部才知道的 "死亡设计"。
"双线保险。" 老周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剪红的触发备用电源，剪蓝的直接引爆，黄线是......" 他突然沉默，"是自毁程序，碰一下就炸。"
季洁的指甲掐进控制台边缘。三年前事故现场的配电箱里，也是这种布线。当时的鉴定报告写着 "线路老化"，但她清楚记得，那个被钢筋刺穿的配电箱里，有根黄线是被利器切断的，断面整齐得像手术刀划的。
"杨队那边怎么样？" 她问。
"在追林伟。" 田蕊的呼吸带着哭腔，"他劫持了辆出租车，说要去市局找张副局长 ' 自首 '。"
季洁突然看向屏幕角落的日期 ——6 月 17 日，三年前事故的忌日。"调虎离山！" 她抓起对讲机，"让杨队立刻回宏业大厦！张启明今天在这开企业家座谈会！"
耳机里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老周的声音变了调："倒计时启动了！三分钟！"
季洁冲出指挥车，警戒线外的人群像被惊动的蚁群。她突然看见宏业大厦顶楼的避雷针旁，站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风掀起她的裙摆，露出小腿上蜿蜒的疤痕，像条褪色的蛇。
"小雅！" 季洁扯开警戒线狂奔，"是我，季警官！"
女孩转过身，手里举着个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和排爆机器人显示的一致。"我爸爸不是失足坠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