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谱的是,车速不知不觉快了起来,窗外的路灯越来越少,最后只剩车灯照出的一片雨幕,跟开进了无人区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犊子,这是要把我拉去 “煲汤” 啊!
不行,得想办法留痕!
我假装放弃争辩,低头摸出速写本和铅笔,飞快地在纸上画:司机脖颈那道暗红色胎记,还有刚才绕开永安路 13 号的路线,边画边嘀咕:“你个老登,等会儿有人找过来,看你往哪跑!”
画完,我又悄悄摸出粉笔灰盒子,打开一条缝,把手心的粉笔灰往司机座椅靠背缝隙里撒。
这粉笔灰可是我的宝贝,之前在车祸现场见警察用过,说能留痕,就算过几天都能查出来。
撒完粉笔灰,我突然指着车窗外大喊:“哎!师傅!那不是你说的乘客吗?就在那儿呢!”
司机果然被我唬住了,下意识地朝我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是现在!
我伸手就去按副驾驶位的应急双闪灯,心里默念:“快来辆车吧!救救孩子!”
双闪灯 “嘀嘀嘀” 地闪了起来,在雨夜里格外显眼。
司机反应过来,伸手就想关掉双闪灯:“你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 我梗着脖子回怼,“万一你说的乘客没看见咱们车,不得开双闪提醒一下?”
司机被我噎了一下,没再说话,但脸色明显更难看了。
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反应快,至少现在有双闪灯,说不定能吸引到别人注意。
没过多久,司机突然踩了刹车,车子停在了一片荒郊野地。
我往窗外一看,好家伙,远处就是永安殡仪馆的后山,墓碑在雨雾里跟一个个黑影似的,渗人得慌。
司机缓缓转过头,我这才看清他的脸 —— 左眼居然是个假眼,瞳孔是磨砂玻璃的颜色,看着就诡异。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张泛黄的遗像,上面是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嘴角有道刀疤。
这张遗像,我太熟悉了!三个月前那个落马官员的葬礼上,我见过一模一样的!
感情这司机就是赵九城的人!
“师傅,你这遗像哪来的?” 我强装镇定地问,心里已经把赵九城骂了八百遍。
司机冷笑一声:“你想多了,我只是按规矩接乘客。”
说着,他的手就往储物格里摸,看那样子,八成是要拿凶器!
不行,得给他来个 “致命一击”!
我突然提起:“三个月前落马官员的葬礼,你还记得吗?画框里掉出来的录音笔,可是我放的。”
果然,司机假眼位置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
我趁热打铁,把速写本翻到画有官员纹身的草稿页,递到他面前:“你老板赵九城是不是怕我再把这种‘细节’画出来?所以才派你来抓我?”
“赵九城” 这三个字一出口,司机彻底慌了,手忙脚乱地想把我的速写本推开。
就是现在!
我伸手一把扯下他脖子上挂的工牌,飞快地塞进速写本夹层里。
低头一看,工牌背面印着 “永安殡葬公司”,还有赵九城的签名!
铁证如山!
司机气得脸都绿了,伸手就想抢我的速写本:“把工牌还给我!”
“还给你?做梦!” 我把速写本抱在怀里,“这可是你跟赵九城勾结的证据,我得好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