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车吗？顺路，很快就到。” 司机的声音从车窗里传出来，像是蒙着布，听不清具体年龄。
苏晴犹豫了 —— 她之前听殡葬工说过，老城区最近有辆 “幽灵出租车”，专在雨夜接人，据说上去的人，很少有能平安下来的。
可现在，她实在没别的选择了。
“师傅，您这是往哪边走啊？” 她问了一句，想探探口风。
“永安路方向，正好经过殡仪馆。” 司机回答，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
永安路？那正好经过咖啡馆！
苏晴心里一动，刚想上车，又想起什么，问：“师傅，您这车上还有别人吗？”
司机沉默了一下，说：“还有六位乘客拼车，都在后排坐着，很快就到各自的目的地了。”
六位乘客？
苏晴往车后座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可再仔细一看，她的心脏差点跳出来 —— 后座的脚垫上，有六处深浅不一的泥印，像是刚有人踩过；车窗的雾气里，还隐约有几道细小的指痕，像是小孩用指甲划的。
“不是吧？真遇上幽灵车了？” 苏晴咽了口唾沫，心里天人交战。
上车？可能会被当成 “第七位乘客”，直接交代在这。
不上车？继续等公交，可能会失温，还会错过订单，最后渴死饿死在路边。
“拼了！” 苏晴咬了咬牙，决定先上车再说。
但她没那么傻，上车前，她问司机：“师傅，六位乘客都在哪个位置啊？我怕挤到他们。”
司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说：“他们在后排坐着，你看不见而已，上车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看不见？这理由也太扯了！
苏晴心里更确定了，这司机绝对有问题。
她假装同意，弯腰拉车门时，故意把速写本掉在地上，趁机用手指在出租车轮胎旁的泥地里画下司机的鞋印 —— 司机穿的是双军用靴，鞋底有特殊的纹路，跟她之前在赵九城笔记里见过的 “殡葬工专用靴” 一模一样。
画完，她飞快地捡起速写本，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坐稳，司机就踩了油门，出租车缓缓驶进了雨幕。
苏晴看着窗外越来越偏的路线，手心全是汗 —— 她知道，这场 “拼车之旅”，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出租车里的空调跟开了制冷 MAX 似的，我裹着湿透的外套，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眼瞅着窗外闪过 “永安路 13 号便利店” 的灯牌，我赶紧拍了拍司机的座椅靠背：“师傅师傅！停一下停一下！我到这儿下！”
心里还美滋滋地盘算：便利店 24 小时营业，进去借个手机报警，再买瓶热饮暖暖身子，完美！
结果司机跟没听见似的，方向盘一打，直接绕开了便利店路口。
我当场就懵了：“不是，师傅！我刚不说了到这儿下吗？你咋不停车啊？”
司机终于开了口，声音跟从冰箱里捞出来似的：“六位乘客没到齐，不能停。”
六位乘客？
我又瞅了眼后座，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脚垫上那六处泥印子，跟闹着玩似的。
“不是师傅，这后座不就我一个人吗？哪来的六位乘客啊？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我有点急了，伸手去掰车门把手。
好家伙，纹丝不动！感情这门早就被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