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去咖啡馆再说，不然真要渴死在这破屋里了。” 苏晴抓起速写本和粉笔灰盒子，把美工刀往口袋里一塞，刚要出门，又想起什么，把父母的旧衣服碎片也揣进了另一个口袋。
“万一遇到啥怪事，这些旧物说不定还能救个急。” 她嘀咕着，拉开了夹层小屋的门。
楼道里一片漆黑，老城区的电路早就被暴雨冲垮了，连应急灯都没亮。
苏晴摸出手机想照个亮，结果按了半天没反应 —— 得，手机没电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喝凉水都塞牙！” 她骂了一句，只能凭着记忆往楼下走。
刚走到三楼拐角，就瞥见一个黑影站在那里，穿个黑雨衣，手里攥着张纸，跟个幽灵似的。
苏晴心里一紧：“不是吧？这都能遇上变态？”
她悄悄放慢脚步，用眼角余光打量那个黑影 —— 雨衣下摆有个破洞，露出里面的黑色裤子，鞋子是双黑色胶鞋，鞋底沾着泥，看起来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黑影手里的那张纸，怎么看都像是之前塞在她门缝里的 “空白遗像”—— 画着她的侧脸，嘴角还有道刀疤。
“第三次了，这孙子到底想干啥？” 苏晴攥紧了口袋里的粉笔灰盒子，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退回去？不行，夹层小屋连水都没有，而且今天是周三，殡葬工通常凌晨三点半就离开咖啡馆了，错过今天，又得等一周，她可耗不起。
硬闯过去？黑影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她手里只有个粉笔灰盒子和半截铅笔，根本打不过。
“有了！” 苏晴灵机一动，假装没看见黑影，故意放慢脚步整理衣领，手指蘸着楼道墙壁上的潮湿石灰，在手心飞快地画下黑影的轮廓 —— 重点画了雨衣破洞和胶鞋的样子。
她一边画一边嘀咕：“还好老娘当年学过速写，这画画速度，可不是盖的。”
画完，她深吸一口气，朝着黑影的方向走过去。
路过黑影身边时，她突然把口袋里的粉笔灰往黑影眼睛方向一撒，嘴里还喊着：“看招！沙雕！”
粉笔灰虽然不多，但在漆黑的楼道里，足够让黑影暂时看不清东西。
黑影果然 “啊” 了一声，下意识地用手去揉眼睛。
苏晴趁机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拜拜了您嘞！下次想吓人，先把雨衣补好再说！”
跑出楼道，暴雨瞬间把她淋成了落汤鸡，头发贴在脸上，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得赶紧找辆车去咖啡馆，不然非感冒不可。” 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往公交站的方向跑。
公交站空荡荡的，只有一盏路灯亮着，昏黄的光线下，雨水在地面汇成了小溪。
苏晴等了快二十分钟，连公交的影子都没看见。
“这破公交，是被暴雨冲跑了吗？” 她骂了一句，摸了摸口袋里的美工刀，心里有点慌。
身体越来越冷，喉咙也干得发疼，再等下去，别说错过订单，她可能都要失温了。
2 雨夜惊魂
就在这时，一辆深蓝色出租车缓缓停在了她面前，车灯晃得她睁不开眼睛。
苏晴眯着眼睛看了看，车牌号被泥浆糊住了，只看清最后两位是 “44”，跟之前听说的 “幽灵出租车” 车牌号有点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