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镇北侯府嫡出二小姐林疏玉。
上辈子作为社畜的我,身在异世,唯一的生存本领就是,苟。
秉持着不出头不出错的原则,中规中矩的长大着。
也见识到了封建制度下的女性,比蝼蚁还不如。
我安静地长大,安静地看着这个吃人的世道。
直到,长姐及笄礼上这一天,我看见了母亲送给长姐的及笄礼。
01
我猝死了。
身为一个被老板剥削的社畜,我迟早料到了这一天。
但我好像又没死透。
再睁眼时,我成了一个婴儿,一张嘴,只能发出啼哭声。
仰头入目的,是一个面容和蔼的古装中年妇人。
「老爷,您看,是位小姐,瞧着很有精气神呢!」
我顺着女人的眼神,斜眼瞅到了一个侧站在身边的男人。
那男人一脸嫌弃地蹙了蹙眉。
「怎么又是个丫头!」
那是我父亲,林承业。
02
老天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
却没给我一条好走的路。
头几年,我只能不停思考,如何用我过去所学,改变这个世界。
但很快我就认清现实——这不是小说,我也不是什么大女主。
这里只有铁一般的封建规条,它丑陋、窒息。
能轻易杀死我,还有无数像我一样的女子。
03
带大我的乳娘陈嬷嬷,从小就对我谆谆「教导」:
「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侯府的小姐,总要识几个字。」
「走路要轻,说话要柔,将来才能寻个好人家。」
「针线女红是女子的本分,切不可荒废。」
我左耳进右耳出,每日对着她翻白眼。
我沉默地听,沉默地学,沉默地看着。
看院里的丫鬟因打碎茶盏被拖出去杖责。
看庶姐因为对客多笑了一下被禁足半月。
女人在这里,像瓷器,像牲口,唯独不太像人。
直到长姐林疏月及笄那晚。
我看见她满脸是泪奔进母亲房里,手中紧攥一个木盒。
我悄悄贴近门边,听见她哽咽问:
「母亲……父亲说,来年就要将我许给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是真的吗?」
我心里一沉。
虽然女性常年困在后宅,却也是能听见一些关于外面的一些流言。
就比如,那位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刚刚及冠还未娶妻,就掏空了身子。
沈青禾平静地声音在门后响起。
「月儿,你是什么想法?」
林疏月的声音过了许久才坚定响起。
「母亲,我不想嫁!」
「若你不愿,我会帮你,别担心。」
母亲短短一句话,好似极有力量。
也安抚了林疏月忐忑的心。
「母亲,你白日送我的及笄礼......是何物?我从未见过。」
我也很好奇,探出脑袋从门缝里瞧。
沈青禾锐利的视线扫来,发现是我后,又变得柔和。
她朝我招招手。
「玉儿,怎么还不睡?进来吧。」
我在袖子上蹭了蹭一瞬间濡湿的掌心,才迈步进了房间。
母亲刚才的视线,冷得吓人。
长姐手中盒子敞开,我一眼就看见里面的东西——
一枚用红纸剪成的五角星。
我头皮发麻,浑身一震。
那是红星。
我猛地抬头看向母亲,几乎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