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陈默接到守护者爷爷突然去世的电话,匆忙赶回家,发现爷爷的死跟自家院子下面镇压山海经异兽的封印松动有关,他一边靠着爷爷交给他的家传国术修补封印,一边应对赵博士团队的邪恶意图,最后牺牲自己补全封印,完成了他们一家守护者的使命。
(一)
七月的太阳毒得很,柏油路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陈默拖着行李箱,坐上一天只有两班的破旧乡村巴士,踏上了回村的路。
村子还是三年前离开时的村子:偏僻、安静,像是被时代遗忘在了层峦叠嶂的山坳里。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留下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土狗趴在村口大树下的石墩上吐着舌头,蝉鸣聒噪得让人心头发空。
陈默是个普通的大学生,甚至因为性格内向、反应总比别人慢半拍,在城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只要回到这生他育他的村子里,吸入带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空气,他那颗因都市喧嚣而有些无所适从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这次回来,心情却格外沉重。一周前,爷爷去世了。电话里,村长老李头的声音带着哽咽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慌,只说老爷子去得突然,让他赶紧回来。
爷爷是村里的“守护者”,不是官方的,更像是村民自发认同的一种角色。若是谁家有纠纷,都会找他评理;红白喜事,会来请他主持;甚至丢了鸡鸭,也会来问问老爷子。陈默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知道爷爷有些不同寻常的本事:一套据说是家传的国术,练起来不像公园里老头和老太太打的太极,动作古朴甚至有些怪异,呼吸吐纳也极有讲究。爷爷常说,这不是打人的功夫,是“安家镇宅,平心静气”的。
陈默自幼被逼着练,寒暑不停。直到去外地上大学,才放松了下来。他一直以为,那是强身健体的养生法门。
走到家门口,那扇熟悉的旧木门一如既往的敞开着,门上贴着的白色挽联刺眼。院子里,村长老李头正蹲坐门槛上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了疙瘩。几个老人坐在一旁,唉声叹气,气氛很是压抑。
“李大爷,我回来了。”陈默低声说。
老李头抬起头,见是陈默,连忙站起身,眼圈还是红着的:“小默回来了……快,先进屋给你爷爷上柱香磕个头。”
灵堂设在后屋,爷爷的遗照摆在那里,笑容慈祥却透着一股陈默从未察觉过的凝重。陈默恭恭敬敬地磕了头,上了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办完简单的丧事,送走了帮忙的乡亲,院子里只剩下陈默和老李头。
夕阳西下,给院子铺上一层血色。老李头看着院子中央那块光滑如镜、常年被爷爷当做练功场的青石板,猛地吸了口烟,声音干涩:“小默,你爷爷……走得很不平常。”
陈默心头一紧:“怎么回事?”
“前天夜里,后山动静大得吓人,像是啥东西在嚎叫,地皮都震动。你爷爷那天晚上脸色就特别难看,提着他那根老烟杆就出去了……第二天一早,人……人就倒在院子这块青石板边上,手里还紧紧攥着这个。”老李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枚焦黑的、刻着复杂纹路的兽牙,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