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我第13次看手机时，终于听见了门锁声。
女朋友王蕊推门进来，黑色包臀裙沾着酒渍，丝袜勾出破洞，身上的烟酒气像层膜，把我隔在她的世界外。
“又加班？”我压着心慌递过温水，她却躲开我的手，只说“客人难缠”。
直到那天，她手腕带着红痕，在我怀里哭着说“他拉着我不让走”，我才知道，她在酒吧上班的日子，藏着多少我没看见的委屈与危险。
这场用爱熬着的夜，到底还要等多久？
1 深夜的等待与刺眼的光鲜
墙上的石英钟刚跳过凌晨一点，秒针“嘀嗒”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我坐在沙发上，指尖把遥控器按得发烫，屏幕上的电影演了些什么全然没看进去——眼睛总忍不住往门口瞟，耳朵更是尖得能捕捉到楼道里每一丝脚步声。
这是王蕊在“霓虹”酒吧上班的第三个月，也是我每晚守着空房子等她回来的第三个月。
窗外的城市早已褪去白日的喧嚣，只有零星几盏路灯亮着，连车流声都变得遥远。可我知道，此刻她待的地方正该是最热闹的时候，震耳的音乐、碰杯的脆响、男人的笑闹声……那些声音光是想想，就像细刺扎在我心上。
终于，门锁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我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快步走过去时，正看见王蕊弯腰换鞋，黑色高跟鞋在玄关的地板上磕出一声闷响。
“回来了？”我伸手想接她肩上的包，指尖却先触到了她衣服上的味道——浓郁的香水混着烟酒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果盘甜味，这几种味道缠在一起，像一层无形的膜，把她和我之间隔得有些远。
王蕊抬起头，脸上的妆还没卸，眼尾的亮片在玄关灯下发着细碎的光，可眼底的倦意却藏不住。她扯了扯嘴角，声音有点哑：“嗯，今天客人多，下班晚了点。”
她还穿着上班的衣服——黑色的包臀裙裹着腰线，大腿上是超薄的黑丝，裙摆刚到大腿中部，走起来时会隐约露出一点皮肤。这身衣服我第一次见时就皱了眉，可王蕊当时笑着说“酒吧都这么穿，制服而已”，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饭在锅里温着，我去给你盛。”我转身往厨房走，刚迈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哼。回头看时，王蕊正扶着墙，微微屈着腿揉着小腿，眉头轻轻蹙着。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酸了。她以前在服装店上班时，每天穿平底鞋，回家从来不会喊累。可现在，才三个多月，她的小腿就经常发酸，有时晚上睡觉，我能感觉到她在偷偷揉腿。
“怎么了？腿又酸了？”我走回去，蹲下来想帮她揉，却被她轻轻推开。
“没事，老毛病了，站久了都这样。”她直起身，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径直走向卫生间，“我先洗个澡，一身味儿。”
我看着她的背影，黑色的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心里像压了块石头。等我把热好的番茄炒蛋和米饭端上桌时，她刚好洗完澡出来，换了宽松的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快吃吧，菜都热透了。”我把筷子递到她手里，看着她拿起勺子扒拉米饭，眼神却有点飘忽，像是在走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