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等她洗完澡出来，拉着她坐在沙发上：“蕊蕊，你跟我说说，你在酒吧具体都做什么啊？就是端酒吗？”
她手里的毛巾顿了一下，眼神有点闪躲：“对啊，就是给客人点单、端酒、收拾桌子，还能做什么？”
“那有没有客人……对你动手动脚的？”我攥着她的手，感觉掌心全是汗。
“你怎么又问这个？”她抽回手，语气沉了下来，“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杨志，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能不能别总把事情想那么坏？我在那儿上班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多赚点钱，咱们以后能早点攒够首付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解释，却被她打断。
“你就是觉得酒吧不是好地方，觉得我在那儿上班会学坏，会受欺负，对不对？”她站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我告诉你，我有分寸！你别总用你的想法框着我，行不行？”
话说到这份上，再聊下去只会吵起来。我看着她转身回卧室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涩。我知道她赚钱辛苦，知道她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地担心——担心那些我看不见的地方，她会受委屈，会遇到危险。
那天晚上，我们背对着背睡。黑暗里，我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叹工作累，还是在叹我给的压力大。而我攥着被子，只觉得那股不安像潮水一样，越涨越高，快要把我淹没了。
3 裂痕——那次激烈的冲突
冷战持续了两天。家里的空气像结了冰，吃饭时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晚上躺在床上，中间隔着能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我心里堵得慌，想主动开口，又想起她那天皱着眉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安的预感在周日晚上达到了顶峰。
墙上的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半，王蕊还没回来。我把手机攥在手里，屏幕亮了又暗，通话记录里全是我打过去的未接来电——从一点到现在，我打了不下十通，每一次都是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客厅的灯开得通亮，我在屋里来回踱步，鞋底蹭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各种可怕的念头：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是不是被难缠的客人缠住了？还是……我越想越慌，手指颤抖着点开通讯录，几乎要拨通报警电话。
就在这时，门锁“咔嗒”一声响了。我像疯了一样冲过去，拉开门的瞬间，却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
王蕊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黑色包臀裙的裙摆沾着一块明显的酒渍，脸上的妆花了大半，眼尾的亮片糊在一起，看起来狼狈又疲惫。更让我心揪紧的是，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你去哪了？！”我的声音忍不住拔高，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恐慌和愤怒，“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王蕊靠在门框上，眼神涣散，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气时，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她很少喝酒，每次都说工作时会避开劝酒的客人，可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