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一句我曾经幻想了无数遍的话。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
路灯下，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你还记得吗？”她抓着我的手臂，急切地问，“你还记得你在机场答应我的话吗？你说，如果我一个人回来了，我们就结婚……”
“我记得。”我平静地打断她。
她眼里瞬间迸发出巨大的惊喜和希望。
“真的吗？阿舟，你还愿意娶我吗？”
我看着她，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林晚，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个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是你失败后，永远为你兜底的退路？”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
“我……”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五年前，你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去追逐你的所谓爱情。五年后，你被别人当垃圾一样扔掉，又回来找我？”我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晚，你凭什么？”
“我……我不是……”她慌乱地后退，眼泪流得更凶了，“阿舟，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林晚，你配吗？”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晴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结束了吗？”苏晴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嗯，结束了。”我的声音瞬间变得柔和，“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我就在会所外面，看到你了。”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白色保时捷。
苏晴从车上下来，撑着一把伞，朝我走来。
她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然后看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林晚，礼貌地问：“这位是？”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淡淡地说。
然后，我当着林晚的面，低头，吻住了苏晴的嘴唇。
苏晴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回应我。
这是一个深情的，缠绵的吻。
我用余光，瞥见林晚那张惨白如纸，血色尽失的脸。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了地上。
大雨滂沱，瞬间将她淋成了落汤鸡。
而我，拥着我心爱的女人，撑着伞，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那辆温暖而明亮的车。
车子发动，后视镜里，林晚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雨幕中。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折磨，现在才刚刚上演。
5
那一晚之后，林晚开始疯狂地联系我。
打电话，发微信，甚至跑到我公司楼下堵我。
我一概不理。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她来公司，我就让保安把她请出去。
我就是要让她尝尝，当年我所尝过的，那种求而不得，被彻底无视的滋味。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陈浩的电话。
“阿舟，你猜谁来找我了？”陈浩的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
“林晚？”
“bingo！她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我的电话，约我出来喝咖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控诉你的‘罪行’，说你玩弄她的感情，说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