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审判庭。」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猎人，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两个女人之间。
却没想到，我才是那只被温水慢煮的青蛙，死到临头，才后知后觉。
「苏晴……」我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去抓住她的手，「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陆淮冷笑一声，走了过来，一脚踩在我伸出的手上。
皮鞋坚硬的鞋底碾压着我的指骨，传来钻心的疼痛。
「陈默，你搞清楚，现在不是苏晴给不给你机会。」
「是我，要让你为碰了我的女人，付出代价。」
他的眼神阴鸷而狠厉，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我痛得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
苏晴只是冷眼看着，仿佛被踩在脚下的，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
「陆淮，别脏了我的地毯。」她淡淡地开口。
陆淮这才抬起脚，用纸巾嫌恶地擦了擦鞋底，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滚吧。」苏晴对我下了最后的通牒，「在你被警察带走之前，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个熟悉的家。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甜蜜。
可如今，照片里那个对我巧笑嫣然的女人，却亲手将我推入了万丈深渊。
我不甘心。
我不能就这么一无所有地离开。
6.
我的目光扫过客厅，最后定格在墙角的一个保险柜上。
那里，有我所有的「私房钱」，还有一些公司的重要文件和客户资料。
那是我为自己留的后路。
只要那些东西还在，我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猛地冲过去，试图输入密码。
「滴滴滴——」
密码错误。
我心一沉，又试了一次。
还是错误。
「别白费力气了。」苏晴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密码我改了。」
我猛地回头，双目赤红：「苏晴，你别逼我！」
「逼你？」苏晴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你那些钱，有多少是干净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背着我，利用职务之便，收了多少回扣，做了多少假账。这些年，你往这个保险柜里塞了多少钱，我一清二楚。」
「陈默，你真以为我像表面上那么蠢，对你公司的事一无所知吗？」
我彻底愣住了。
苏晴是学艺术的，毕业后就当了全职太太。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对这些柴米油盐、商业算计一窍不通。
所以我才敢那么肆无忌惮。
「你……」
「我大学辅修的金融。」苏晴打断我，「你公司的年报，我看过。漏洞百出。」
「我没说，只是因为我还当你是我的丈夫，想给你留点体面。」
「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张律师吗？可以报警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好的，苏小姐。」
我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门外，隐约传来了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