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晴结婚五年,是圈内公认的模范夫妻。
她三十岁生日,我提前三个月订了她最爱的餐厅,捧着蛋糕回家,却看见玄关多了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
餐桌旁,一个陌生男人正和她谈笑风生,腕上的手表,和我送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一模一样。苏晴见我回来,笑得云淡风轻:「这是我客户,陆淮。」
我攥紧拳头,准备掀翻桌子时,那个叫陆淮的男人却站起身,朝我伸出手,笑容玩味。「陈先生,初次见面。我妻子叫林蔓,你应该不陌生吧?」
1.
林蔓。
这两个字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穿我的耳膜,在我脑子里炸开一朵血花。
我所有的伪装、愤怒、被背叛的屈辱,都在这一瞬间被击得粉碎。
我僵在原地,手里价值五位数的定制蛋糕,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几乎要脱手。
玄关处那条刺眼的灰色领带,我不认识。但领带上那个低调的品牌 logo,我无比熟悉。
上个月,林蔓就送过我一条同品牌的,只不过是蓝色。
她说:「我们阿默,就该用最好的。」
而那个叫陆淮的男人,他衬衫领口露出的刺绣花纹,和苏晴睡衣上的是同款。
不,不是同款。
那是我和林蔓幽会时,常去的那家温泉酒店的浴袍上的标志。
苏晴的睡衣,是去年我出差时,从那家酒店「顺」回来的。
当时我说,是酒店送的纪念品。
苏晴信了,还夸那刺绣别致。
原来,所有我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言,都成了她扎向我的利刃。
每一刀,都对准了我最不堪的秘密。
苏晴站起身,她今天穿了一条酒红色的丝质长裙,衬得她皮肤赛雪,明艳得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她走到我面前,目光平静地掠过我惨白的脸,最终落在我手中的蛋糕盒上。
「还愣着干什么?」
她语气轻柔,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蛋糕不冰起来,要化了。」
她的镇定自若,像一盆冰水,兜头将我浇醒。
我猛地回神,胸中的怒火被更深的恐慌取代。
「苏晴,你什么意思?」我声音干涩,像被砂纸磨过。
2.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苏晴从我手中接过蛋糕盒,转身放进冰箱,动作优雅得像在摆放一件艺术品。
陆淮还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弄。
他就像一个闯入我领地的猎人,而我,是那只被扒了皮、无处可逃的猎物。
「林蔓呢?」我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个名字。
「我太太?」陆淮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露出了那块和我送给苏晴一模一样的手表,「她大概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从我家里滚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正是「林蔓」的名字。
我下意识地想挂断,苏晴却淡淡地开口:「接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的目光像X光,能穿透我的皮肉,看清我内里所有的肮脏和龌龊。
我手指颤抖地划开接听键,林蔓惊慌失措的哭喊声立刻从听筒里传来。
「阿默!你快来!陆淮他疯了!他要把我赶出去!他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