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燃提枪,枪尖火焰“嘭”地窜起三尺。

墨小呆退到他身后,竹匣里弹出两把铜折扇,扇骨相连,瞬间拼成一面小盾。

独眼女人冷笑,链锤砸地,蒸汽爆鸣,焦土被犁出深深沟壑。

青燃踏步,枪随身走,火焰在空中划出圆弧。

一转·锻骨的第一次实战,力量像野马脱缰。枪尖挑飞链锤的瞬间,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金属般的“铿锵”。

墨小呆趁机抛出三枚铜钉,钉尾拖着细如发丝的汞线,精准钻进骑兵甲缝。汞线遇血即凝,三匹马同时跪倒。

“撤!”独眼女人见势不妙,甩出一颗烟雾弹。

烟雾中,青燃看见她袖口绣着“温”字。

五、线索

战斗结束,墨小呆用铜尺拨开烟雾,在地上找到一片碎布——布上绣着地图残角,指向“昆仑机巧城”。

“第二颗珠,在那、那里。”少年结巴得更厉害,显然激动。

青燃把碎布攥在手心,火焰从指缝溢出,却烧不坏布料。

布面隐约浮现一行小字:

“以凡人之火,铸龙脉之骨。”

他抬头,晨光刺破云层,照在两人身上。

远处,一架云梭正从地平线升起,喷着白烟,像一条钢铁的鲸。

“走吧。”青燃把阿娘留下的围巾系在枪尾,像一面小小的旗。

“去机巧城,拆了他们的心脏。”

【卷二:机巧修罗场】

一、云梭破雾

三日后,墨小呆的“云梭”掠过昆仑雪线。

那是一艘三丈长的竹铜飞艇——竹为骨、铜为筋,外蒙赤炼鲨皮,气囊里填充的不是氢气,而是加热后的“龙火余烬”,浮力惊人。艇腹悬着八口可转动的蒸汽喷管,像一排铁肺,喷出的白雾在尾后拖出长长冰晶。

青燃第一次俯瞰机巧城:

整座城倒悬在万丈悬崖之下。

青灰色的铜墙从崖底生长出来,层层叠叠,像巨兽的鳞。齿轮的咬合声、蒸汽的嘶鸣、铁链的碰撞,汇成低沉的“城之呼吸”。

“昆仑机巧城,公输家最后的堡垒。”墨小呆握着舵杆,左眼青蚨镜闪了闪,“守珠人选拔,今天开始。”

二、修罗场开擂

机巧城中央,一座直径百丈的铜盘悬空旋转,盘边布满可升降的机关柱。

这便是“修罗场”。

观众席是阶梯状的蒸汽云梯,数千名工匠、兵家、游侠挤在一起,铁锈味与火硝味呛鼻。

铜盘中央,公输嫣然现身。

她着一袭赤红短袍,袍角用银线绣着“机巧”二字,腰悬折扇,扇骨竟是一排微型涡轮。

少女不过十七八岁,却踩着一具四米高的“铜狮卫”从天而降,狮口喷火,铁尾扫风。

“规则:连胜三场者,为守珠人,得第二颗龙火珠。”

声音通过机巧城的铜管网络传遍每个角落,带着金属的回声。

三、首战·铁拳僧

青燃抽中第一签:铁拳僧·空嗔。

僧人赤膊,双臂套着鎏金拳甲,每一击都带蒸汽爆鸣。

青燃火炼枪一抖,枪缨化作火蛇。

两人以快对快——铁拳砸在枪杆,火星四溅;枪尖挑碎拳甲,蒸汽喷涌。

十合后,青燃借铁拳僧的冲力跃起,枪尾“咔哒”一声弹出倒钩,勾住铜狮卫的尾椎,借力一荡,将空嗔甩出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