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叶秋顶着司徒盈秋的壳,在这所人人向往的一流音乐学院里,心里实在惶恐不安,司徒盈秋可是个全能型音乐天才,大提琴、钢琴、小提琴,哪样拎出来都能演奏得让人拍案叫绝,可李叶秋呢,对音乐纯粹的门外汉。在这满是音乐天才的学院里头,时刻担心自己那点儿底细被人给看穿。
去往音乐教室的路上,她都觉得自己是朝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迈进。但她的手一碰到乐器,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股神秘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力量驱使着她,双手不自觉地就开始舞动起来,演奏得流畅自然,可她脑袋里呢,依旧是白茫茫一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这就是司徒盈秋身体的本能反应?”课后,李叶秋对着钢琴直发呆,嘴里念念有词,心里对这奇妙得让人抓狂的现象既困惑,又惊叹。靠着这份莫名其妙的本能,她在学院的学习没露出太大的破绽,可也走得步步惊心。
校园里,李叶秋站在树下思索后,走向正在长椅看书的、和司徒盈秋拍过合照的女生,硬挤出笑:“同学,你好!我心里乱,能聊聊吗?”女生抬头见是司徒盈秋,笑答:“当然,盈秋。”李叶秋坐下,苦着脸问:“你听说那封给大提琴老师的信没?大家议论纷纷,。”女生皱眉回忆:“我交作业路过教务处,听老师说布告栏有惊人信件,后面才知道是情书,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李叶秋眼睛一亮,忙问:“没听到老师提时间?”女生摇头:“没呢,这事儿是挺怪。”
李叶秋谢过女生,冲向教务处。见老师,忙堆满笑:“老师,我是司徒盈秋,求您说说布告栏那信的事,对我太重要了!”老师叹气:“闹得全校皆知了,早上我见学生围那儿,才知道是情书,听说前一晚保安巡逻还没看到,应该是半夜有人偷偷放的。”李叶秋追问:“有监控吗?”老师摇头:“不清楚,你去保安室问问。”
李叶秋跑到保安室,保安大哥正喝茶,见她挠头说:“监控画面糊,只看到半夜有个瘦小黑影靠近布告栏,脸看不清。”
李叶秋找到吴安娜,见她练琴,直盯着问:“安娜,有那封信的新消息吗?我只想弄明白。”吴安娜手指顿了下,反问:“没有啊,盈秋,你怀疑我?别冤枉好人。”李叶秋忙摆手:“没没,就随口一问,这事烦死我了。”吴安娜扯出笑:“我真不知,你别处打听吧。”
李叶秋从练习室出来后,心里更加怀疑吴安娜了。她刚才那眼神和手指瞬间的停顿,怎么看怎么可疑,可没有证据。
学校放假了。李叶秋独自待在司徒盈秋那宽敞得能跑马,却又陌生得让人心慌的房间里,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司徒盈秋啊司徒盈秋,如今我在你的身体里,你是不是在我那破旧的小窝呢?”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跟野草似的,再也抑制不住。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决定去一探究竟。
一楼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慢悠悠地走进来。李叶秋抬眼一看,瞬间激动了,心里的喜悦像过年时噼里啪啦炸开的烟花,她完全忘了自己是要去小破屋找司徒盈秋的, 那可是她平日里做梦都想见的男明星——彭飞。
彭飞在荧幕上塑造的硬汉形象,那可一直是李叶秋心中的精神支柱。那些无数个为生活奔波劳累、疲惫迷茫的夜晚,李叶秋窝在狭小的出租屋,望着窗外霓虹闪烁,心里无助得想哭的时候,彭飞剧中角色永不言弃的精神,就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给予她坚持下去的力量。 此刻,彭飞就真切地站在她面前,近得都能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香水味,跟做梦似的。李叶秋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彭飞,眼神里是炽热得能把人融化的崇拜与惊喜,活脱脱一个小迷妹。 然而,彭飞只是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在彭飞的记忆里,这个楼上的女孩,以往在电梯相遇,总是一副高冷得像天山雪莲的模样,对周围一切都漠不关心,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优雅却疏离,跟今天这热情似火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