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商业联姻不谈爱,却把白月光宠上天。
我在血泊中失去孩子那天,他正守在白月光旁边。
离婚时让我净身出户!
好,好,好,你清高!
就当我三年时光喂了狗!有种你别哭!
1
我怀孕了。
拿着那根两道杠的验孕棒,我在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前站了很久。
手机屏幕亮起,是顾言深助理的电话。
“太太,顾总今晚有个跨国会议,无法回来陪您过生日了。”
“他让我转告您,生日快乐。”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轻声问:“是他让你转告,还是你自己加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懂了。
挂掉电话,我将验孕棒扔进垃圾桶,就像扔掉我心里最后一点可笑的期待。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餐桌上,我亲手做的四菜一汤已经凉透。那瓶82年的拉菲,安静地立在旁边,像一个寂寞的笑话。
我没有动那些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口气喝完。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我被呛得咳起来,眼泪都流了出来。
凌晨一点,玄关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顾言深回来了,身上带着酒气和另一种女人的香水味。
他看到我坐在餐桌前,眉心微蹙:“怎么还没睡?”
我看着他,问出了那个我问了三年的问题:“顾言深,你爱过我吗?”
他扯了扯领带,脸上是不加掩饰的不耐烦:“林晚,你又在闹什么?”
“我没有闹。”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回答我。”
他嗤笑一声,解开衬衫的袖扣,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
“我们是商业联姻,林晚。谈爱,太俗气了。”
他的手机在这时又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安安”两个字。
他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起来,刚才的不耐烦一扫而空,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安安,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别怕,我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就要走。
我站起身,拦在他面前。
“她是谁?”
“林晚,让开。”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冷得像冰。
“许安安,对吗?你那位体弱多病、需要你24小时呵护的白月光。”我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个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顾言深眼里的寒意更甚:“你调查我?”
“我不用调查,”我笑了起来,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你们的事,整个圈子谁不知道?只有我这个正牌顾太太,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够了!”他猛地推开我。
我没站稳,重重地摔在地上,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
我捂着肚子,额头上渗出冷汗,颤抖着对他说:“顾言深,我肚子疼……”
他脚步顿住,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林晚,安安的心脏病又犯了,她等不起。”
“别再用这种手段博取我的注意,很低级。”